應該還醉了!
晚棠自嘲的扯了下唇角,她對他,實在太過熟悉了,僅憑氣息,就能判斷出他的狀態(tài)。
這個男人,她恨也是恨,厭也是厭,但也不能否認,他是她刻進了骨子里的人。
實在受不了這種死寂般的靜默,她先一步開口,“再不說話我掛了。”
“晚晚。”
晚棠緊抿了下唇瓣,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晚晚,晚晚,晚晚,晚晚,晚晚……”
他不說別的,就一直叫著她的名字。
聲音,一聲比一聲低沈沙啞。
隔著話筒,仿若都有一股電流從她耳畔劃過。
酥,又麻。
晚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“薄時禮,你有病吧!”
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,就只為了一直叫她的名字。
“晚晚,別吃醋,過幾天你就知道了……”
晚棠覺得他莫名其妙,同時耳根又有些發(fā)熱,“神經(jīng),我吃什么醋?”
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,“看到我和依雪拍婚紗照,你吃醋了才會對我甩臉色的是不是?”
晚棠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白天她的心情一直都處在暴躁邊緣,對薄時禮說話自然沒有好口氣。
當時她沒有深思自己為什么會那樣,聽到他這樣一說,她竟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無法反駁。
這一認知,讓她腦海里有片刻的空白。
吃醋?
她竟然還會吃這個傷她最深的男人的醋?
晚棠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。
她太不爭氣了!
閉了閉眼,她死死壓抑著內(nèi)心的情緒,對電話那頭的男人口吻更加惡劣,“你少自戀,我吃誰的醋都不會吃你的醋!等忙完這段時間,我就去和章醫(yī)生相親,薄時禮,你一個馬上要結(jié)婚的男人,別再給我打電話,不然我就向媒體公開你渣男的惡行!”
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,“晚晚,不要相親好不好?等我不在了你再相親……”
晚棠聽到他這樣說,又想到那張遺照,她怒不可遏的打斷他,“薄時禮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你這種人不會早死的!”
她緊咬了下牙關,最終還是將自己在顧辭那里看到的遺照的事說了出來,“上次你在山洞說顧辭有嫌疑,也許你的猜測是沒錯的,我今天不小心在他房間的暗室看到他擺著一張你的遺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