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讓傅硯在客廳等她,她獨自上了二樓。
她到了頂層的閣樓,從那里找到一個鐵盒,拿出被她遺忘了好幾年的那部手機。
回到婚房的時候,將近晚上十一點了。
顏初傾一回家,就拿著沖電器進了浴室。
傅硯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顏初傾也沒有從浴室出來。
他有些擔憂。
按理說,她今天應該要開心一點的,但她仍舊心事重重。
自從她被催眠回憶起一些事情后,她和他之間,就好像隔了層透明膜。
摸得著,看得見,卻無法再讓彼此的心靠近。
有了距離和疏淡。
這不是傅硯想要看到的結果!
他走到浴室門口,擡起修長的大掌敲門。
“傾傾?!?/p>
他連著叫了兩聲,里面的人都沒有回應。
“傾傾,你再不出來,我踹門了?!?/p>
話音落下,過了幾秒,門被女人打開。
顏初傾穿著睡裙,頭發還濕嗒嗒的披在肩頭,他皺了下劍眉,想要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,他側身走出浴室,“我自己吹,你去洗吧,不用管我!”
說完,她便朝臥室走去。
傅硯看著她纖細的背影,劍眉不自覺地蹙起。
待傅硯進了浴室后,顏初傾拿出那部舊手機,她將手機按在心口,長睫像受傷蝶翅般顫栗。
二十分鐘后,傅硯從浴室出來。
臥室里只留了盞橘黃色的壁燈,顏初傾側躺在床上,像是睡著了的樣子。
傅硯將短發上的水珠擦干。
他走到床邊,掀開被子,躺到顏初傾身邊。
看著她嬌美的側臉,如蒲扇般低垂著的長睫,他喉結動了動,修長的手臂朝她纖細的腰肢攬去。
他低下頭,吻住了她的耳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