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頭酸得厲害,眼眶里盈滿了淚水。
她寧愿受傷的是自己,也不愿是他。
可他的傷,又切切實實是她造成的!
蹬蹬蹬,高跟鞋扣地的聲音響起。
得知傅硯受傷消息的傅夫人,在大兒子傅南川的攙扶下過來了。
傅夫人看到顏初傾,她臉色變了又變。
她不是跟她二兒子分手了,為什么還能傷到他?
傅夫人推開傅南川,她走到顏初傾跟前,揚起手,狠狠朝她的小臉甩來。
“你非得害死我們家阿硯才甘心是不是——”
顏初傾看著朝她扇來耳光的傅夫人,她緊抿著唇瓣沒有閃躲。
是她的錯。
是她傷害到了傅硯!
這一巴掌,她愿意承受。
但是巴掌并沒有落下來,被急匆匆趕過來的唐菀月攔住了。
唐菀月早上醒來從顏初傾公寓離開后,她回到自己家里洗了個澡,吃早餐的時候就得知了傅硯受傷的消息。
因為傅家、唐家有人在薄氏醫(yī)院上班,傅硯受傷這么大的事情,不可能瞞得住傅家和唐家。
唐菀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,沒想到,一來就看到傅夫人準備扇顏初傾一耳光。
傅夫人怒不可遏,她朝拉住她手臂的人看去。
看到是唐菀月,傅夫人眉頭緊皺起來,“菀月,阿硯還在搶救室,你別忘了,阿硯現在是你男朋友。”
唐菀月攔身擋到傅夫人和顏初傾之間。
“伯母,其實我和阿硯只是逢場作戲,我們并沒有真正交往過,他最愛的女人是顏初傾,你若打了她,阿硯只會心疼,和你的母子關系也會愈發(fā)疏遠!”
傅夫人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“你和阿硯只是逢場作戲?”
唐菀月點頭,“是的。”
傅夫人不懂他們?yōu)槭裁匆陥鲎鲬颍F在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是,傅硯受傷,生死不明!
傅夫人將唐菀月拉開,她指著顏初傾,疾言厲色的問道,“阿硯頭上的傷,是不是你造成的?”
顏初傾垂下纖長濃密的羽睫,沒有否認,“是。”
傅夫人氣得不行,“菀月,你聽到了?她刺傷了自己堂姐,現在又打傷了我兒子,她就是個瘋子,魔鬼!”
顏初傾指尖用力嵌進掌心,唇瓣嚅了嚅,“對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