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杳扯了扯唇,“不好意思,我沒聽懂。”
能寫出那樣犀利的稿子,會聽不懂?
余光掠過玄關敞開的大門,馮謙沒再接話,稍微往后退兩步,意味深長地結束話題。
他說:“你跟楊嵐關系不錯,同在體制內(nèi),以后遇到什么困難,可以找我。”
拋出‘橄欖枝’。
“怎么聯(lián)系?”
顧杳天真地問:“通過嵐姐嗎?”
“這是我‘工作’號碼。”
馮謙遞來一張紙條,上面是139打頭。
小姑娘沒接。
男人彎下腰,放在茶幾上,用水杯壓住。
廚房熱水器打燃,安裝工叮囑:“平時盡量保持室內(nèi)通風,定期檢查排氣管,避免頻繁開關電源,可以有效延長熱水器的使用壽命。”
接過單據(jù),顧杳仔細檢查一遍,點頭道謝。
目送安裝工離開,馮謙也告辭。
臨走前,掃一眼桌上紙條,又掠過小姑娘年輕姣好的面容,才邁腿踏出那扇門。
砰一聲,關上。
顧杳靠著門板冷靜幾秒。
從兜里摸出手機,按下錄音暫停鍵,點擊保存。
順手發(fā)給周政良。
不管有沒有用,起碼也夠渣男喝一壺。
等等。。。
她猛然意識到什么,立馬按住想撤回,已來不及。
完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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