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政良沒有避讓,硬生生挨下這一耳光。
空氣陷入死寂。
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,周政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,提著早餐的手驀然收緊,隨即是壓抑的郁火。
但當他看到小姑娘死死拽著被子,雙眸通紅飽含羞惱的模樣,慍怒又化作了然和心疼。
對視幾秒,他冷靜移開視線。
“這么有力,應(yīng)該是恢復了。”周政良聲音低沈,將早餐放在床頭柜上,目光沈沈盯著面前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女孩。
顧杳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。
指腹拂過發(fā)麻的掌心,有種闖禍的既視感。
剛才完全是受本能驅(qū)使,現(xiàn)在冷靜下來,記憶逐漸回籠。
昨晚洗完澡突然感到一陣眩暈,還以為是地震,結(jié)果。。。就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看她努力回憶的樣子,周政良慢慢走近。
顧杳下意識地往后縮,心跳如擂鼓。他在床邊停下,微微俯身,距離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。
“昨晚暈倒在浴室。”他聲音很低,卻字字平穩(wěn),“高燒四十度,醫(yī)生說不能吃藥,只能物理降溫。”
眸色幽邃鎖住女孩,周政良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印,“剛剛感覺如何,要不要再來一巴掌。”
顧杳的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隱隱約約記得,有人一直在用溫毛巾擦拭她的手臂和脖頸,觸感溫柔得讓她以為是在夢里。
可是。
誰這么缺德。
但凡給她留一件貼身小衣,都不至于如此激動。
“那我的衣服。。。”她聲音細如蚊蚋。
“李主任代勞。”周政良直起身,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放在她面前,“穿好趁熱吃早餐,十五分鐘后,我來檢查。”
檢查,什么?
腦袋掛出一串問號,房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上。
空氣再度安靜下來。
回想剛才一幕,顧杳捂住發(fā)燙的臉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不行。
先容她靜靜。
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