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臥室天花板,迷迷糊糊閃過交往半年里,兩人之間發(fā)生的種種。
輕嘆。
得出結論。
原來談戀愛,不過如此。
與此同時,君頤酒店。
一場有關爛尾樓盤的座談會,持續(xù)四十分鐘后,以縣委方給出初步解決方案而告終。
待人散去,徐默留下復核明日的考察行程。
瀏覽過程中,發(fā)現(xiàn)隨行人員名單里,突然多出一位。
他若有所思:“如果我沒記錯,應該是下午臨時增加的。”
邊說邊將電腦推至茶幾,讓大領導過目。
客廳安靜。
銀白燈光下,周政良長腿交疊坐在沙發(fā),雙目微闔,擡指按壓眉心,表情沒什么波瀾。
不用看,也能猜到增添的是誰。
巡察辦主任,顧敬銘。
那幫人,若把察言觀色的本事發(fā)揮在解決民生問題上,何須像現(xiàn)在這樣,宛如無頭蒼蠅,四處碰壁。
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前?提是,得有心。
塘縣缺的,遠不止錢。
夜已深,徐默做完簡單匯報后,整理文件和電腦準備離開。
臨走前,又補充一件事:“恒遠集團董事長將電話打到我這,說想約您見一面,具體意圖,應該跟度假村項目,以及今日他次子攔車一事有關。”
按照周書記平日作風,這種情況,一般不予理會。
但出于職責,他仍舊要如實稟明。見或不見,由領導親自定奪最好。
沉默片刻。
周政良淡聲回復:“返程后,選非工作時間,讓程紹國直接去譽峰會館。”
徐默倍感意外。
周書記竟然答應。
而且,一般談公事都在辦公室,私事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