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波無瀾,淡漠而薄涼。
那刻,心里像破開一道口子,一點點滲出血。
程牧知道,現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他張了張嘴,沙啞道:“杳杳,能不能再陪我吃頓飯,最后一次,就當是訣別宴。”
瞧吧,這才是真實意圖。
程二公子如今也算商人。
無利不起早。
連續遵守一周,絕非舊情難忘,而是別有目的。
顧杳懶得多看半眼,裹緊圍巾往里走。
“杳杳——”
程牧上前一步,攔住去路。
被她冷聲打斷:“我身上無任何利用價值,二公子恐怕找錯人。”
見女孩心硬如磐石,程牧只得放低姿態,眼神帶著懇求,近乎卑微。
“杳杳,就最后一次。”
“我保證,今后無論是死是活,都不會再來煩你。”
“求你,杳杳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僵持近二十分鐘。
顧杳后悔,當時竟忘記留保安室的電話。
半小時后,抵達恒遠旗下酒店。
八樓宴廳,裝潢雅致的包廂。走到門口,便能將里面光景一覽無余。
程夫人一改平日高高在上的雍容華貴,難得素凈妝容,著裝簡樸,甚至把長輩專屬的主位,留給了她。
對方一聲‘顧小姐請上座’,和藹不失客氣,哪有當初半分刻薄。
顧杳忍不住想笑。
拭目以待,母子二人,今天要唱什么戲。
見時機已成熟?,程夫人摩挲著酒杯,心里開始斟酌用詞。
想到臨走前,丈夫再三叮囑,強拆之事能否有轉機,端看小姑娘愿不愿意不計前嫌,替程牧出面求情。
程紹國雖未明講,但潛意已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