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?
顧杳猶豫地看向某位領(lǐng)導(dǎo):“這。。。不算違紀(jì)吧?”
“春節(jié)家宴,組織上不會苛刻至此。”周政良微笑道,眼神中帶著安撫?,“去吧。”
顧杳拿來一瓶塘縣本地釀產(chǎn)的高度白酒,瓶身上還沾著些許泥土,是顧主任埋在地下珍藏了十年的佳釀。
“周書記。”顧敬銘故意用回職務(wù)稱呼,“上次考察你以茶代酒,今天咱們喝幾杯?”
周政良接過酒瓶:“我給您滿上。”
顧杳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兩人推杯換盞。
她對父親的酒量一清二楚,半斤白酒面不改色。
周政良平時應(yīng)酬雖多,但幾乎沒見過他真的喝醉,畢竟飯局上有徐秘書替他擋酒。
所以,顧杳一直以為自己男朋友酒量一般。
然而一個小時后,情況出乎意料。
顧敬銘臉色泛紅,說話開始有些大舌頭,而周政良除了眼角微微發(fā)紅外,眼神依然清明,談?吐邏輯絲毫不亂。
“老顧,少喝點。”沈敏小聲勸道。
心里腹誹,瞧著吧?,遇到對手咯。
“沒事!”顧敬銘一揮手,“今天高興!政良啊,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好。。。”
周政良謙虛地笑笑:“平時工作需要,練出來了。伯父海量,我已經(jīng)快招架不住。”
這句恰到好處的恭維讓顧敬銘哈哈大笑。
顧杳和母親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。
活久見,顧主任竟然自己把自己灌醉?
晚飯結(jié)束剛好七點,顧敬銘腳步虛浮,被沈敏扶去臥室休息。
顧杳自覺幫忙收拾碗筷,動作利落得像個餐廳小服務(wù)員。
“我?guī)ч|女和政良出去走走。”沈敏對丈夫說,“你在家休息,順便好好捋一捋。”
捋什么,不言而喻。
床上人擺擺手,突然朝著客廳方向說:“政良,回來后去書房找我。”
半句不離‘政良’,果真醉得不輕。
顧杳有些擔(dān)心,從小到大頭回見顧主任如此,不會有事吧?
沈敏安撫:“別低估你爸爸。”
那個老東西,比誰都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