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車內格外安?靜。
余光里,男人專注開車的側臉被夜色復上一層陰影,難以辨別情緒。
無言幾分鐘。
顧杳打破沉默,主動坦白:“葉淮舟跟我是高中校友。”
簡單一句講完。
沒了。
反正大領導已經(jīng)察覺,多說無益。
心思都寫在臉上,的確不用周政良費力去猜。
他只低問:“現(xiàn)在是什么感覺。”
這話把小姑娘嚇得不輕。
什么感覺。。。
給她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有感覺。
“葉教授很優(yōu)秀。”顧杳給出評價。
故意停頓兩秒,才一本正經(jīng)補充,“可在閱歷豐富的周書記面前,氣場還差一大截。”
發(fā)自肺腑的彩虹屁。
不輕不重看她一眼,周政良無動于衷。
明顯,不吃這套。
他繼續(xù)問:“既是故人,為什么不大大方方承認,反而要回避。”
直戳重點。
把小姑娘給問住。
起初礙于正式場合,市領導跟校領導齊刷刷看著,不便敘舊,所以裝作沒認出。
大禮堂里,葉淮舟坐到身旁,總有意無意聊起高中時代的一些趣事,看似尋常交流,實則每一幀畫面,都在喚醒她和他校園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顧杳不傻。
誠如七年前,葉淮舟從國外寄回來的星黛露和一封信。
信里句句不談‘喜歡’,卻字字都在回應。
當時從塘縣一中的公示網(wǎng)上得知顧杳被京大錄取,一個姓名,和一個學校地址,除此以外,他對她的信息一無所知。
葉淮舟甚至不確定,快遞能不能成功送到小姑娘手里。
其實學長和學妹是一類人,什么樣的年紀做什么樣的事。
大學四年,根本無暇談戀愛,何況相隔幾萬公里。
就像當初,葉淮舟不會因喜歡一個人而放棄出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