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許。
‘未婚妻’三字,足見份量。
奔著結婚去的。
心里劃過驚訝,再次朝小姑娘看去,鄭滄海目光已變得不同。
邛海誰家的千金,大抵,也有些來頭。
時間不早,天黑前必須登頂。
雙方道別后,周政良檢查隨身物資,帶著小姑娘?重新整裝出發(fā)。
剩余路程清靜不少。
抵達山頂,將近傍晚六點。
空地上,游客分散到各處搭建帳篷。趁天際余暉尚明,顧杳懂事地上前幫忙,配合大領導安營扎寨。
一切準備妥當,最后一縷斜陽,也徹底消失在地平線。
夜間涼,周政良從背包里取出外套,給小姑娘穿上,大手揉一揉她腦袋,問‘累不累’。
目前沒感覺。
顧杳想起三年前爬山,由于長期缺乏運動,導致返家當晚,雙腿肌肉沈重如灌鉛,酸痛到骨頭里。
那滋味,不敢嘗第二遍。
聽她講完經歷,周政良輕笑:“既然體會深刻,今日我提議登山,怎么不當場拒絕?”
小姑娘搖頭,卻陷入沉默。
借機會鍛煉身體是假。
其實從內心而言,還是想試試。
試著在他的托舉下,能否并肩登頂。
雖然可能性極小,但天生有股不服輸?shù)膭牛傄惨蛔材蠅Γ娇苫仡^。
夜晚的君霞山,神秘而深沈。
顧杳靠在周政良肩上,啃著面包看星星。
心里感嘆。
從未離夜空這般近過,真美。
不知覺快到九點,小姑娘些許受涼,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,勸說無用,死活要挨到十點。
最后,大領導強制把人扛進帳篷,合起門簾,安置睡覺。
頂部夜燈柔和,落入顧杳眸底,灑出星光點點。
狹小空間里,靜得只剩彼此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