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自心驚,差了整整一輪。
豈不是注定沒戲。
表面來看,周政良神色無明顯異常,卻在邁腿朝電梯走時,周身散發的氣場驟然降低好幾度。
發改委主任和張局長傻人有傻福,雖嗅到些什么,但不諳其中利害,只需亦步亦趨跟上即可。
徐秘書就比較辛苦。
安靜的空間里,不經意掃過男人冷峻緊繃的下頜,便知他心情不妙。
汗流浹背的打工人。
這到底,是什么人間地獄。
一頓飯持續兩小時,見大家興致正高,還無散場的打算,顧杳私下找到科長,跟對方講明緣由,要提前離席。
每周五,定期向周書記做匯報。
甩手掌柜當的太久,許東平差點把這事給忘了。
“好好好,回去的車費算我頭上,路上注意安全,記得把車牌號發群里。”
許科長體恤下屬三件套。
但凡每次都當真,他一個月工資,全得用來倒貼車費。
顧杳回到座位拿起手機和包,朝眾人禮貌知會一聲,便離開包廂。
等電梯空檔,側后方走來有一群人。
起初并未留意,直到隱約察覺有腳步靠近,她微微轉頭,看清對方面孔,呼吸驟然變冷。
“杳杳。”
平日意氣風發的程二公子,近期肉眼可見地憔悴。
因為分手?
不。
聽說是被家里逼著聯姻。
但這和顧杳沒半毛錢關系。
她淡漠移開目光,轉回頭去,未作理睬。
程牧眼神失落,卻忍不住想要抓住最后一絲希望,苦笑道:“杳杳,直到現在,你仍舊認為那晚的事,是我故意而為?”
公共場合跟前任敘舊,顧杳沒這個癖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