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羅鎮(zhèn)海身邊有人咦了一聲,急聲問道,“你們兩位是雁回觀的?”
我心中微微一動,只見這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,冷聲道,“你認(rèn)得我們?”
“原來兩位真是雁回觀的高人!”那中年男子喜道,“五年前,我曾經(jīng)受了重傷,無意中摔在了貴觀門口,幸得兩位救助,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?!?/p>
“什么救命不救命的,你怕是記錯了吧?!蔽依涞氐馈?/p>
“絕對沒有記錯!”那中年人忙道,“道長您的聲音有些沙啞,聽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……”說著看向小瘋子,“但我一聽您師妹的聲音,就立即認(rèn)出來了。”
“懷德,他們就是當(dāng)初救過你命的人?”羅鎮(zhèn)海皺眉問。
“是!”那中年人肯定地道,“這兩位是雁回觀的高人,那肯定是不會錯,當(dāng)年我本想回來報恩,但兩位高人不喜打擾,我也只能作罷?!?/p>
“原來如此。”羅鎮(zhèn)海向著我們一抱拳,說道,“兩位救了舍弟性命,在下不勝感激,剛才都是誤會。”
“你是許家的么?”小瘋子疑惑地打量了一眼那叫“懷德”的中年人,“我來過挺多次,怎么從沒見過你?”
那中年人恭聲說道,“實(shí)不相瞞,我姓羅,名叫羅懷德,這許家……”
“懷德!”羅鎮(zhèn)海皺眉喝止道。
那羅懷德卻是不顧他大哥的臉色,繼續(xù)往下說,“這許家跟我們羅家有近百年的恩怨,上次我身受重傷,就是傷在了許家人手里?!?/p>
說著微微一頓,又接著道,“如今許家這莊子已經(jīng)被我們給控制,兩位恩人如果要討債的話,盡管跟我說,我來替兩位恩人辦妥。”
“難怪了,你們早說清楚不就好了?本來我?guī)熜中那榫筒缓?,你們還惹他。”小瘋子不滿地道。
“這都怪我們管教無方,怠慢了兩位恩人!”羅懷德自責(zé)地道,“不過如今莊子里實(shí)在亂的很,兩位恩人不妨把許家欠下的東西告知在下,就回道觀里等著,我辦好之后,就親自給兩位送過去。”
“懷德,既然有貴客上門,總得請進(jìn)來喝一杯茶吧,怎么能讓貴客就這么走了?”羅鎮(zhèn)海沉聲道。
“大哥,兩位恩人不喜人打擾?!绷_懷德連忙道。
我見羅懷德說話的時候,一直看著羅鎮(zhèn)海,眼神中滿是祈求之色,顯然這羅懷德知道山莊里有問題,所以一心想把我們這兩個“恩人”給送走,遠(yuǎn)離這是非之地。
“懷德,你有沒有想過后果?”羅鎮(zhèn)海沉聲道。
“兩位恩人與世無爭的,真的不喜歡被人打擾?!绷_懷德忙道,“要是出事,都由我來承擔(dān)!”
我聽著,咳嗽一聲不耐煩地道,“什么你承擔(dān),他承擔(dān)的,莫名其妙,把許家人叫出來,欠我們的東西,現(xiàn)在就得還!”
“師兄,你別生氣啦?!毙’傋尤崧晞裾f道。
我冷哼一聲,拖起那羅志鳴就往里走。
“站?。 敝宦爺?shù)聲呵斥。
幾道人影閃電般向著我圍攻而上。
“住手!”羅懷德大吃一驚,跟著沖上。
我抓著羅志鳴的腳脖子,呼的掄了一圈,那撲過來的幾道人影被迫得身形稍稍一滯。
只見灰影一閃,小瘋子如一陣風(fēng)般掠過,在我身周轉(zhuǎn)了一圈。
那圍攻而來的數(shù)道人影,頓時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,只有那羅懷德愣愣地站在那里。
邊上的羅鎮(zhèn)海以及剩下的三名老者,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