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往前走了一段,就發現前頭赫然出現了九個洞口,每個洞口都是深不見底,散著森森的寒氣。
這也就意味著,出現了九個岔道。
那迎親隊卻是一如既往地半步不停,帶著我們進了第三個洞口,進去之后,這空間就變得十分狹窄,彎彎曲曲,地勢也在一路向下傾斜,越走越低。
終于走到盡頭時,發現前面又出現了九個洞,迎親隊選了第五個洞進去,之后又是彎彎曲曲的通道。
通道盡頭,又再次出現岔路。
我不由得暗暗心驚,沒想到這里面地形如此復雜,堪比蟲巢,如果不是有迎親隊指引,哪怕是進入了這地縫之中,也根本不知道應該往哪里走。
直到第四次穿過洞窟,前方再次出現了九個洞口。
可這一回,迎親隊卻是出乎意料地停了下來,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個洞口去了。
等了片刻,這迎親隊終于動了起來,卻并非是往九個洞口去,而是開始在原地打轉。
“這是怎么……”楊耀祖吃驚地問。
沒等他把話說完,我抓著他的肩膀閃到了一旁。
幾乎與此同時,一名轎伕腦門上呼地竄起一團火苗,火勢蔓延極快,瞬間籠罩了他的腦袋。
緊接著的,是其他人。
“真是活見鬼了!”楊耀祖心有余悸地罵了一句。
只是眨眼的功夫,迎親隊一行人,就如同被點燃的蠟燭,冒起縷縷黑煙,可唯獨那座花轎,卻是并沒有沾染到火星。
“這花轎怎么沒燒?”楊耀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,驚咦了一聲。
他正想要再說什么,忽地臉上露出無比驚駭之色,一動也不敢動,只有眼珠子不停轉著,向我求救。
只見他的脖頸的皮肉下鼓起一點點的黑影,開始向著臉面上游動!
那是蟄伏在他體內的毒蟲徹底蘇醒了,向著頭部鉆去,而且十分躁動,有發狂之勢。
這就意味著,蟲母就在附近!
“撐著?!蔽页谅曊f道。
只見他的臉皮之下,甚至眼睛里都已經有細小的黑影在扭曲蠕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