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行人懸著的心也終于落肚,稍稍松了一口氣,渾身濕漉漉地癱坐在甲板上歇息。
再看懷里的喜寶,居然還瞅著我咯咯地笑了幾聲,也虧得這小女娃不同于常人,否則在這種惡劣的風暴中,還不知道會怎么樣。
“哥再也不想出海了?!鄙圩育堃黄ü勺轿疫吷?,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。
我笑道,“你這么一說,估計下次還得出?!?/p>
“呸呸呸!”邵子龍連呸了幾聲,“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?”
“你去里面找找有沒有奶粉之類的東西?”我說道。
之前在暴風雨中,雖然包是搶回來了,但幾罐奶粉全泡湯了。
“哥去找找?!鄙圩育埮牧伺钠ü烧酒饋?,就進了船艙。
這會兒蓮花和尚在替船上的亡魂念經(jīng)超度,胡搞帶著寶子在船長室盯著那山羊胡,甲板上就只剩了我一人抱著喜寶。
船艙內(nèi)雖然沒有風,但里面全是血跡,血腥味實在太過濃重,對喜寶這小姑娘不太好,會讓她背后的鬼嘴蠢蠢欲動。
我靠著船舷站了一會兒,只見東方天際微微有些發(fā)白,看起來是要天亮了。
就在這微弱的天光之下,忽然看到前方海面上飄著幾個黑點。
“我去,好像是人啊!”這時候邵子龍正好出來,把一罐東西塞到我手里,就縱身躍入了海中。
我把胡搞和寶子一起叫了出來,讓他們跟著邵子龍過去。
三人劈波斬浪,很快就接近了那幾個黑點,將其拖了回來。
我這時才仔細看了一下邵子龍塞給我的罐子,這奶倒是奶,只不過是那種酸奶。
很快,邵子龍他們就拖著人回到了船上,總共是三男一女。
其中一個男的大概五十多歲,是里面年紀最大的,其他三人大概都在二三十歲左右,幸運的是,都還有氣。
邵子龍精通道家術法,在他的救治之下,四人很快將腹中的海水吐出,清醒了過來。
“你們什么人?”邵子龍問。
“這……這是哪里?是你們救了我們……”四人中的女子有些茫然地問。
“剛才看到你們漂在海面上,就把你們給撈上來了?!鄙圩育埥忉屃艘痪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