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連接在倪沙海身上那一道道血線崩斷,傾盆大雨驟然停歇!
我們一行人卻是不敢稍有松懈,直到那倪沙海從空中墜下,砸在地上再無動靜,確認對方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氣息,這才環(huán)顧四周。
只見白色的水霧裊裊從地面上裊裊升起,空中聚集的云氣逐漸散開。
原本正在跟頭陀社激烈廝殺的海神教一干教眾,發(fā)出陣陣驚慌的大叫,開始逃遁退散。
這一戰(zhàn)頭陀社也是死傷無數(shù),無力追趕。
海面上的船只沉的沉,逃的逃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“教主!”黎太峰收攏了船只,向著這邊趕了過來。
這小老頭灰頭土臉,也是狼狽不堪,只不過我們一群人,也沒比他好上多少就是。
“黎長老,還有兄弟們辛苦了?!蔽艺f道。
“教主沒事就好,教主沒事就好!”黎太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見我沒什么大礙,這才連聲說道。
我上前走到那倪沙海身邊,此時這位海神教的教主,倒臥在地,額頭上一個血洞,鮮血汩汩淌出。
雖說我們聯(lián)手將其擊殺,只不過死的也就是這倪沙海而已,附在他身上的孫雨師最多也就是受創(chuàng),并不能致命。
不過好歹是打斷了祭祀,沒能讓對方完全得逞。
“老林快揭了他面具看看?!鄙圩育埓叩?。
我蹲下身,伸手將倪沙海臉上的面具揭起。
這面具一起,就聽黎太峰“啊”的驚呼了一聲。
只見那面具背后,是一張慘白的臉,五官陰冷,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左上角開始,一路劃到下巴右側,幾乎將整張臉給劈成了兩半。
只不過黎太峰作為頭陀社四大長老之一,見多識廣,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僅僅一道刀疤驚呼出聲?
那是因為面具下的這張臉,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。
“黎長老,什么情況?”我驚愕地問黎太峰。
黎太峰也是滿臉錯愕,搖頭道,“這……這實在是……”
倪沙海面具下的這一張臉,竟是像極了頭陀社那位副教主阮天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