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烈和鄧翠二人身形一晃,不由自主地往兩邊退了幾步,這才站穩(wěn),不由得臉色大變。
“這是干什么的?”我從那老公公手里接過匕首。
這匕首上散發(fā)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,鬼氣森森。
“把人抬過去。”老公公吩咐道。
隨著他一聲令下,他的手下將棺中的二十余個血淋淋的活人擡出,按照方位放到了陣盤之中。
“小兄弟,接下來就輪到你上場了。”老公公呵呵笑道,“其實很簡單,你用這匕首去把那些人的腦袋斬下來就行。”
“這怎么行?”我嚇了一跳。
“這有什么的,這些人反正也活不成了,你把他們斬了,還是幫他們早點脫離苦海。”對方循循善誘。
“不行不行,我這人心軟,下不了手!”我連連搖頭。
“今天老夫就教你一個道理,男子漢大丈夫,豈能有婦人之仁?快去吧。”老公公催促道,“只要你去把這些人腦袋斬下來,就成了斷頭煞,老夫倒要看看,這九渠還擋不擋得住!”
“這……這還要斬腦袋,那就更不行了……”我趕緊拒絕。
棺材里擡出來的這些人,經(jīng)過惡鬼啃食,遭受無窮折磨,早已經(jīng)油盡燈枯,如今還能活著,只不過是由于秘術(shù)加持的關(guān)系。
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,終究是撐不了多久。
之前就聽葛烈說過,這什么猴頭太歲行事邪門,兇狠異常,沒想到手段殘忍到如此地步。
“婆婆媽媽的干什么,還不快去!”那老公公臉色一沉。
“你……你別催啊……”我被這老頭催了幾次,只好拎著匕首磨蹭著走了過去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那老公公嘎的一聲笑道,“你也是個煉尸術(shù)士吧,斬個腦袋還不是信手拈來,動作爽利點!”
那些被擡出來的人,此時都已經(jīng)按照某種方位,給排列在了陣盤之中,仰面躺在那里,雙目圓睜,渾身直抽搐。
我提著匕首來到其中一個女人面前,微微蹲下身子,拎著匕首朝對方脖頸比劃了一下。
只見對方眼珠子微微轉(zhuǎn)動,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。
“對了,就這么斬!”只聽身后傳來那老公公的鼓勵聲。
我嘗試了幾下,回頭道,“不行啊,下不了手。”
“斬!”那老公公突然暴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