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里走了一陣,就來到了一個石室之中,看著也跟祠堂那邊的很像,只是空間要小了許多。
一群人正守在那里,正是孫朗成、老鄭等祠堂巡邏隊的人,另外還有戚連山一行人。
他們坐在那里圍成一圈,而在這圈子的最中間,卻是長著一棵小樹,樹干只有手臂粗細,半人多高,只有幾根樹枝,沒有任何葉子。
費老坐在那棵樹面前,卻是微微低著頭,身子干癟,似乎一下子消瘦了許多。
在他坐的地面上,用鮮血畫出了一個符陣,鮮艷奪目。
我心頭一震,眼前這位老人已經沒有生息了。
“林兄弟,你們回來了……”孫朗成看到我們,驚喜地喊了一聲,但眼睛卻是通紅,臉上還殘有淚痕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發現不僅是他,包括老鄭在內的所有祠堂兄弟,都是雙目紅腫。
“費老走了……”老鄭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。
他這一哭,孫朗成等一干人等,也忍不住跟著哭。
倒是戚連山等人還算冷靜,把事情給我們說了一遍。
原來當時他們一行人從九渠逃出來后,費老卻忽然改變主意,要回去九渠,孫朗成和老鄭他們急忙勸說。
可費老說,他必須得去,還說他有辦法,可能可以挽救局面。
孫朗成等人一聽,當即準備陪著費老過去。
戚連山也沒有二話,帶著兄弟們也跟了過去。
他們一行人從鎮子外面繞,繞到了鎮子西邊,這時候我們已經把血嬰給引到了其他地方,他們一行人就順利進入了這棟房子,來到地下。
眾人這才發現,這房子下面不僅有一間密室,密室里還種了一棵小樹。
種樹很正常,但種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就不正常了,這讓戚連山他們下意識地想到了祠堂下面那棵鬼樹。
可他們更意外的是,就連孫朗成他們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里,在此之前,他們也從不知道九渠還有這個地方的存在。
費老說,守祠人代代相傳,就怕“師祖”有出事的一天,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后手,以防萬一。
眾人一聽,自然都是又驚又喜。
之后費老又用自己的血,在那棵小樹前的地面上畫了一個符陣,之后叫過孫朗成,問他愿不愿意做下一任的守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