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掃塵搖頭。
我看了他一眼,問道,“你當時醒過來的時候,大概是過去了多久?”
“我也說不準。”掃塵遲疑道,“那時候我感覺又餓又渴,應該是過了挺久,但具體究竟過了多長時間……”
我又向他仔細問了一下他們醒過來時的一些細節,從當時的情形來看,隆州已經是出現了赤地千里,而且他們師兄弟一行人都已經陷入了鬼打墻。
然而六陽觀遇難之時,赤地千里是還沒有出現的。
這讓我突然有些懷疑,這赤地千里或者說隆州發生的一切,會不會都是起于六陽觀?
“能不能帶我去六陽觀看看?”我當即向掃塵說道。
“行,我……我正想回去!”掃塵紅著眼連連點頭道,“現在……現在應該能回去了。”
我當即過去把胡搞給抱了起來。
“壽哥,我來吧,我現在力氣賊大。”楊耀祖立即過來準備接過胡搞。
“你先歇會吧,等會你來。”我笑道。
能從隆州活下來的,幾乎是人人帶傷,楊耀祖也好不了多少。
此時無相天地已破,方位也不再胡亂變化,掃塵是隆州當地人,自然是比較熟門熟路。
在他的帶領下,我們一行人向著六陽觀趕去。
這一路過去,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,這個六陽觀的位置,似乎正好在整個隆州中心稍稍偏一點的地方。
不過我們原先所在的地方,距離六陽觀并不算遠,在眾人全力趕路之下,沒用太多時間,就找到了地方。
可眼前哪有什么道觀,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。
“道觀呢?道觀呢?”
掃塵沖上前去,失魂落魄地大叫。
我們走上前去,只見這一片地方像是被大火焚燒過了,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。
“師父,師叔,師伯……”掃塵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咚咚磕頭,悲聲痛哭。
我知道這事根本沒法安慰,把胡搞交給楊耀祖他們照應,繞著六陽觀的廢墟緩緩轉了數圈。
從風水格局上來說,這六陽觀位于隆州的中心,整個城市的地脈交錯集結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