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本子里看到一個地點,“老松水庫?”
“是,那位嬸嬸說,她男人就是前晚去的老松水庫釣魚,結果回來后就出事了,她以前聽老人說過,這可能是中邪,就趕緊來城里請大師,結果正好來了咱們家。”海棠脆聲道,“我還查了老松水庫的位置,壽哥你看看。”
我翻到記錄的最后面,這老松水庫其實是在青龍山的延伸段。
“老松水庫……”
我之所以對這個水庫有點在意,是因為昨晚上在曹仁杰絮絮叨叨說出的一大堆事情當中,就出現過“老松水庫”這四個字。
當時曹仁杰中了“半夜鬼敲門”,再加上攝魂術的引導,整個人陷在被怨鬼纏身的噩夢之中。
能讓他在那個時候念叨出來的,必定是讓他發自心底害怕的事情,而且還是虧心事。
“還沒吃飯吧?”我問海棠。
“沒呢。”海棠搖搖頭。
我笑說,“那你去給張師傅說一聲,讓他晚飯給咱們多整幾個菜,你也去幫幫手。”
“好。”海棠噢了一聲,就開開心心地奔去了對面。
這小姑娘一聽到吃的,那真是比什么都高興。
我把大門鎖上,來到地下室。
就見那曹仁杰滾在了墻角,他被我下了一道禁制,手腳無法動彈,只有脖頸以上,以及后背等部分位置勉強能動。
估計是靠著身體扭動,在房間里打滾,試圖逃出去。
“費那個勁干什么?”
我把他拎了回來,丟到椅子前。
“你……你還不放了我,我們曹家遲早會找到這里的!”
經過昨晚上這一夜,曹仁杰的臉色極差,精神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。
“這些年來,死在你手底下的有多少人?”我忽然問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曹仁杰怒聲道,“你當我們曹家是什么?”
我嗤的一聲樂道,“五年前,靈芝堂的喬老板一家五口,被人殺死在度假別墅里,無一活口,誰干的?”
曹仁杰瞳孔一縮,臉色大變。
“還有那個誰……”我撓了撓頭,“對了,羅氏貨運是怎么垮的?”
我每說出一件,曹仁杰的臉色就白上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