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對方忽然提到展雄飛等人,而且口氣似乎頗為熟稔,不由得心中一動,只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,也沒有接話,只是又打量了他一眼。
之前雙方交手動若驚雷,快得無與倫比,根本無暇細看,此時停了下來,就見對方穿了件灰色的舊風衣。
衣襟被風撩起,露出了腰間懸著的一把短刀。
這把刀套著黑色的皮質刀鞘,刀身極短,刃身卻是相當之寬,看著有點類似殺豬匠常用的殺豬刀。
那刀柄亦是純黑,柄尾雕刻著一只猙獰的惡鬼!
雖然這短刀藏于鞘內,卻依舊讓我感覺到煞氣逼人!
“別激動。”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,左手在刀鞘上拍了拍。
很怪異的是,被他的手一拍,那短刀上傳來的驚人煞氣,就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“還不知道老哥怎么稱呼?”我微笑說道。
“鐘權。”對方看了我一眼,從風衣口袋里摸出個酒瓶,打開喝了一口,又沖我拋了過來,“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哥,那就請你喝口酒?!?/p>
我接過來喝了一口,只覺一股辛辣之意直沖顱頂,一時不慎,差點被嗆到,天曉得這酒究竟是有多烈。
“這酒勁大,能喝習慣的人不多?!辩姍嗾f著,就地坐下,“跟你廢了半天勁,累了,坐下歇歇吧。”
我在他對面坐下,又喝了一口,把酒瓶拋回給對方,贊道,“這酒雖然有點嗆,但是滋味無窮?!?/p>
“你也懂酒?”鐘權略微有些意外地問。
“對酒實在是外行的很?!蔽倚Φ?,“不過夸一夸總歸是沒錯的?!?/p>
鐘權看了我一眼,啞然失笑道,“你這人倒也沒臉沒皮的很,難怪孫丫頭的金環都被給順走了。”
“老哥你叫孫局‘丫頭’?”我詫異地道,“要是被孫局聽到了,那還不得發飆?”
“你問問她敢不敢?”鐘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,又給我拋了過來,說道,“看你這旁敲側擊的,想打聽我的身份?”
“要是不方便就算了。”我接過喝了一口,被辣的吸了口涼氣,又把酒瓶拋了回去。
“也沒有什么不可說的?!辩姍嘟舆^酒瓶,語氣平靜地說道,“藏經閣,讀經人。”
“藏經閣?”我在腦海中搜刮了一下,卻并沒有想到任何與此有關的信息。
只聽鐘權說道,“也沒有什么特別的,你就當是第九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