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收了通靈尸眼,靠在藤椅上抽空修煉玉瞳的基本法門。
到了附近一個(gè)鎮(zhèn)子后,青城那幫人又不知從哪里搞來一輛面包車,把所有人往里面一塞,就朝著青城山方向而去。
我在車上顛簸了一陣,就問道,“白大師,你們請(qǐng)杜老爺子上青城是要給誰看病么?”
“這位大哥抱歉啊,我?guī)煾冈谇懊骈]目打坐。”只聽一個(gè)略有些沙啞的女子聲音說道。
我就知道是誰了,那是白子敬的那個(gè)女徒弟,年紀(jì)不大,跟宋鴿差不多,之前跟著白子敬過來的時(shí)候,兩眼就紅撲撲的,像是剛剛哭過,這聲音八成也是哭啞的。
“那你知道不?”我問她。
“我只知道是有位長(zhǎng)輩病了,但不知道是誰。”那女徒弟低聲道,“我?guī)煾敢膊蛔屛覀兲帷!?/p>
“這有什么不能提的,難道有什么不方便說的?”我問道。
“這個(gè)……”女徒弟遲疑了一下,說道,“我?guī)煾感睦镫y過,我們也不敢多問。”
“怎么了?”我疑惑地問。
“我們……我們青松師伯在臥龍崗出事了,我?guī)煾父嗨蓭煵騺硎忠谩蹦桥降苷f到這里,忍不住聲音哽咽。
我有些恍然,這姑娘八成就是因?yàn)檫@個(gè),把嗓子給哭啞了,說道,“那咱們?cè)趺床蝗ヅP龍崗,這邊也不遠(yuǎn)。”
“已經(jīng)有人護(hù)送青松師伯的遺體返回青城了,我們……我們這次來,是專門來請(qǐng)杜老的,師父說,就別節(jié)外生枝了。”女徒弟抽泣道,“其實(shí)我知道,我?guī)煾感睦镫y受得很,只是一直忍著,要是他有時(shí)候脾氣不好,你們也別見怪……”
“可以理解。”我點(diǎn)頭道。
心下暗自尋思,照理來說,請(qǐng)杜老爺子上青城給某人治病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何必要這么遮遮掩掩?
這不免有些蹊蹺。
“你也不要太擔(dān)心,等上青城之后,就能替你看眼睛啦。”那女徒弟哭了一會(huì)兒,又反過來安慰我。
“那就多謝啦。”我笑道。
“我就在這邊,你們要是有什么事,就跟我說,我再去找我?guī)煾浮!迸降苷f道。
我說了聲“好”,隨即不再作聲,接著修煉玉瞳。
車子在路上疾馳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間就聽嘭的一聲巨響,車子猛地往一側(cè)疾沖,就聽有人驚聲叫道,“炸胎了,所有人當(dāng)心!”
隨即“轟隆”一聲,車子撞中了什么東西。
“大家都沒事吧?”一陣劇烈的震蕩后,就聽白子敬的聲音喊道。
在場(chǎng)的都不是普通人,再加上剎車及時(shí),倒也沒出什么大事。
很快程茹和宋鴿就扶著我下了車,聽宋鴿一描述,才知道,原來剛才我們的車子行駛在山間公路上,突然從空中沖下來十?dāng)?shù)只黑鳥,撞在車玻璃上,車子輪胎更是突然間齊齊爆炸,以至于撞到了邊上的一塊石頭上,現(xiàn)在車子已經(jīng)完全沒法用了。
我在左手掌心睜開尸眼,暗中觀察了一下四周,只見車窗上血跡斑斑,地上那些黑鳥如同箭一般從空中俯沖而下,撞破玻璃。
要不是開車的是青城弟子,用護(hù)體咒擋了一下,怕是非死即傷。
“快走,這里不對(duì)勁。”只聽白子敬沉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