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頭一看,就見小瘋子走了過來,灰頭土臉的,發(fā)絲也被汗水給黏在了額頭和臉頰上。
跟著她一起過來的,還有董武。
“老弟,成了?”董武也是狼狽不堪。
“儀式被打斷,那蛇祖應(yīng)該是沒法還魂了,剛才那個民樂怎么回事?”我問。
“我們也不知道,那民樂來的突然,去的也突然,總之是混亂的很,咱們怎么成的都不知道。”董武搖頭道。
“看來是咱們命不該絕?!蔽腋袊@道。
董武看了一眼我手上拿著的斷手,皺眉問:“這是什么?”
“在蛇肚子里撿的?!蔽艺f道。
這一只斷手,卻并非是血肉之軀,而是由某種漆黑的金屬打造,但看著又不像是鐵,入手很沉,打造得惟妙惟肖。
那邵遠仇也往這邊瞥了一眼,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。
“可能早前有人被那黑蟒給吞了進去,如今只剩下了這一條假手,不過打造得倒實在是精巧?!倍鋵Υ说挂膊⒉辉谝?。
只是一條假臂而已,引不起眾人的興趣。
我看了一眼四周,注意到那董奇思站在那黑蟒的尸體前,動也不動,又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而三苦道長卻是木然地坐在那里,拉著他師弟的手,目光悲愴。
此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三喜神中的師兄竟然斷了一條左臂,應(yīng)該是之前在搏殺的時候丟的。
雖然這位“師兄”已然是喜神,并非活人,但丟掉一臂,卻也無法再還原。
“道長?!蔽易哌^去,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寬慰。
過了良久,只聽三苦道長搖了搖頭,只說了一句,“舍得,舍得?!?/p>
便不再言語,起身朝我們微微點了點頭,帶著三喜神離去。
我看了一眼手中拿著的斷手,心中莫名地一動。
有人失了一臂,有人得了一臂,這得失之間,實在是有些叫人猜想不透。
“記著約定!”在三苦道長離開后,邵遠仇也跟著離開。
董武本來還想跟我再說幾句,結(jié)果他家那老祖忽然間縱身離開,他也只好跟了過去。
“辛苦了?!蔽一仡^笑道。
“別賴皮。”小瘋子丟下一句扭頭就走。
我卻是感覺她有些不太對勁,趕緊帶上寶子跟了上去。
“別煩我!”忽然間小瘋子聲音一厲,雪白的手掌一晃,反手就朝我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