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!”
洪亮冷漠的聲音在洞窟內(nèi)回蕩。
只見在那泥菩薩的正前方,還擺著五個(gè)蒲團(tuán),只不過這蒲團(tuán)之上,卻是豎著密密麻麻的尖刺。
這顯然是留給玄悔道長等五人的。
只是此時(shí)此刻,哪怕是脾氣最為暴躁的鄭元武,也不敢再開口,畢竟他這一開口,可能就又是一條命。
“跪不跪?”聲音再度響起,充滿了威壓和戾氣。
見幾人還是站在那里沒動,那泥菩薩的聲音突然一低,“再問一次,就死一人。”
場中五人臉色大變。
“跪不跪?”就在這時(shí),聲音再度響起,如同驚雷在頭頂炸響,震得桌上碗碟嗡嗡作響。
就見玄悔道長忽地走上前去,拿了三炷香點(diǎn)燃,屈膝跪倒,低聲念道,“貧道來拜祭各位。”
其余四人見玄悔道長跪下,當(dāng)即也上前點(diǎn)了香,在旁屈膝跪下。
“你這道士取名玄悔,嘿,玄悔,又是否懊悔之意?”聲音發(fā)出一陣怪異的笑聲,忽地問道。
“當(dāng)年之事,貧道的確心中愧疚,深深懊悔,只不過此事與其他人無關(guān),又何必殃及無辜?”玄悔道長嘆息一聲說道。
“無辜?”那聲音突然大笑起來,“那邵家那么多人,無不無辜?那么小的孩子,什么都不懂,他們無不無辜?”
聲音在洞窟內(nèi)盤旋回蕩,讓兩邊在座的賓客無不為之變色。
“嶺南邵家?”刑峰突然問道。
“原來還有人記得嶺南邵家!”那聲音忽地停下笑聲。
只聽刑峰道,“我要是記得不錯(cuò),當(dāng)年邵家滿門被滅,據(jù)說是因?yàn)樯奂夷澄惶觳牛蛐逕捵呋鹑肽В裰鞘С#瑢?dǎo)致了慘禍。”
說到這里,他又極快地補(bǔ)充了一句,“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?”
不得不說,老刑是會說話的,很顯然對方想聽的就是這最后一句。
“此事貧道是親歷者,還是讓貧道來說吧。”玄悔道長說道。
刑峰點(diǎn)頭道,“玄悔道長來說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。”
其余賓客,也紛紛頷首。
見那泥菩薩并未反對,玄悔道長當(dāng)即將當(dāng)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