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不多時,身上的衣服也就干透了。
小瘋子重新把頭發梳起來,扎了個丸子頭。
兩人還是作道士裝扮,一路行去,在第二日清晨時分,回到了打鐵鎮附近。
我們并沒有進去,而是往鎮子的西北方行去,大概又走了十余里路,途中看到一個看起來已經荒廢的小廟。
大概是由于之前的暴雨,這廟塌了一半,到處都是破碎的瓦礫。
繞到小廟后方,只見那里有一口井,上面壓著一塊青石板。
我走到井邊,將青石板移開,就見干枯的井底蜷縮著一個年輕女子,胸口趴著一道紙人,正是之前打鐵鎮那個懷孕的姑娘。
我下到井底,見那姑娘臉色慘白,雙目緊閉,滿臉痛苦之色,不由得一驚。
摸了摸她的脈搏,更是覺得蹊蹺。
這姑娘居然出現了“胎動”的跡象!
之前在打鐵鎮的時候,雖然這姑娘腹中鼓脹,看起來像是懷了孕,但除了肚子以外,其實身上并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。
可在出了打鐵鎮之后,卻又突然變了。
我將孔情收回,把人抱起回到地面。
“我不知道懷孕是怎樣的,但里面的并不是活物。”小瘋子仔細摸了摸那姑娘的肚子說道。
“那就只能剖開了看看。”我思索片刻道。
小瘋子卻是瞥了我一眼,“剖不了,剖了就得死。”
“怎么?”我有些疑惑。
等我過去摸過那姑娘的肚皮,這才明白小瘋子說的是什么意思。
這情況十分怪異,那姑娘腹中的東西雖然不是活物,也不是胎兒,但似乎并非完全是個死物,而且和那姑娘的身體長在了一起。
如果非要強行剖開肚子將其取出,只怕這姑娘當場就得沒命。
就在這時,那姑娘的眼皮連顫了幾下,這是要醒來的跡象。
又過片刻,就見她睜開了眼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小瘋子,突然間驚恐地尖叫一聲,“你們別噶我腰子,我可以給你們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