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有兩種可能,一是那修煉日月同輝之術的人,早在這房子變成兇宅之前,就入住了這里,并且留下了這尊神像。
其二是,這神像的主人是屋子變成兇宅之后才入住的。
不過仔細想來的話,應該是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。
或許,當初這屋子里連著發(fā)生慘禍,跟這神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我起身繞著神像轉(zhuǎn)了幾轉(zhuǎn),見這神像除了左手斷去之外,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。
也就是說,至少從目前來看,這神像背后的那人,應該還活著,而且斷了左臂。
“還看,收你來了?!蔽乙娔巧裣褚浑p大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瞧,當即上前在他腦門上戳了戳。
只不過神像畢竟是神像,哪怕此時那神像的主人正通過神像看著我,那也不可能有什么反應。
我翻開《厄運神篇》,又把那篇日月同輝之術給仔仔細細地看了數(shù)遍。
這里頭有段法訣,可以通過神像與背后之人發(fā)生感應。
我嘗試了數(shù)次之后,抱著喜寶在神像面前盤腿坐下,左手按上神像,口中默誦,啟動法咒。
要施展這門法訣,其中最難的地方在于凝練魂魄。
也就是說,想要施展這門法術,魂魄必須極為穩(wěn)固、強大,否則要么根本施展不了,要么勉強施展,一個不慎反而引火燒身,把自己給搭里頭了。
在法咒的加持之下,我忽然生出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,那種奇妙,無法描述,但我很清楚,這應該是跟對方搭上線了。
冥冥中,就像是有個人影站在遠處,我能夠感應得到,但是又極為模糊,虛無縹緲。
“老哥?”我嘗試著用心意感應。
只是對方?jīng)]有任何回應。
“大姐?”我又試了試。
不過依舊如此。
我又反復嘗試了十數(shù)次,但對方依舊是沒有任何聲息。
可我十分清楚,對方就在那里,我甚至能“聽”到對方的呼吸聲,但那呼吸聲極其微弱,如同風中殘燭,似乎隨時都會泯滅。
我又再嘗試幾次之后,收回手掌,從法訣中抽離出來,輕吁了一口氣。
雖然持續(xù)時間不長,但這對精氣神的損耗還是相當之大。
從剛才的情形來看,對方似乎極其虛弱,而且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。
因為修煉成日月同輝之術后,只要不是那種瞬間的致命傷,那么只要神像好端端的,那么無論在什么樣糟糕的情況之下,另外一方都能吊住一口氣,茍延殘喘。
這所謂“瞬間的致命傷”,就是像“被一斧頭劈成兩半”這種,那么不僅人當場斃命,神像也會跟著裂成兩半。
可如果是受了重傷,又或者是生病,只要是非瞬間致命的,那么只要神像還在,這人就不會死,哪怕是餓個十年八年,餓得皮包骨頭,奄奄一息,那一口氣也依舊會吊著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