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籠在袖中的右手,立即連結數個法咒。
那地面傳來的隆隆聲越來越響,似乎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破土而出,四面八方都傳來彌天法教那些教徒的誦經聲,聲音越發亢奮。
然而就在地面連續劇震了幾下之后,突然間聲勢低落了下去。
就如同空中炸了半天的響雷,卻是一滴雨也沒有下來。
“以血為引,證吾神通,魑魅魍魎,速速現世!”只聽那葬海又是一聲大喝。
我借著他的呼喝聲,在小瘋子耳邊低聲說道,“盯著高山岳背后的鬼孩子。”
“看了六次。”只聽小瘋子道。
“看了我六次?”我暗吃一驚。
卻聽她說道,“是看我。”
我大出意料之外,那邪童天生與常人迥異,要說他能發現一些端倪,倒也不是不可能,只不過他一直盯著小瘋子看干什么?
“沒看過我?”我問。
“沒有。”小瘋子道。
我一陣默然,只是此時那葬海又再度引動法陣,我得運轉秘咒應對,卻也無暇再問。
在此之后,雙方就開始無限拉扯。
那地面不知已經震了幾回,人都給震麻了,那彌天法教的誦經聲,也從原來的極度高亢,逐漸變得消沉了下去。
在這一番僵持之下,我雖然消耗極大,但作為陣法主持的葬海,卻也好不到哪去,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,只會更加吃力。
到后面,我聽他聲音都開始發啞了。
這個招鬼陣雖然厲害,但作為陣眼的葬海,那是要損耗本身精氣神甚至壽命的。
每招一次就得損一次。
“道長怎么樣?”突然間耳邊響起許如意的聲音。
“沒事,歇歇就好。”我沒有睜眼,懶洋洋地說了一句。
許如意說道,“道長你不起來看看,似乎是出了什么大問題。”
我知道這女人是起了疑心,打了個哈欠說道,“有什么可看的,不就是招鬼么?又偏偏要用十二地元伏魔陣,這不是開玩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