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也沒說什么,又跑去屋內拿了一筒筆,和他祖傳秘方配制的紅墨。
我挑了一支最細的筆,蘸了紅墨,在剪紙上落筆。
“你寫了什么?”老板瞪大了眼睛,疑惑地問。
我沒有接話,繼續在剪紙上落筆。
那老板在邊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,跑去拉開柜臺抽屜,從里面找出個放大鏡來,湊過來往剪紙上一照,頓時驚呼了一聲,“符咒!”
我在剪紙上描畫的,的確是一個個符咒,不過這些符咒極小,描繪的顏色又與剪紙本身極為相近,因此用肉眼很難分辨得出來。
我心無旁騖地提筆落符,等到停筆之時,剪紙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。
“小伙子,你這支傳承叫剪紙?”老板驚嘆地問,“我以前沒怎么聽說過。”
“比較冷門,老板你沒聽說過也正常。”我笑道。
老板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家祖上是紙扎匠,正宗的那種,不過傳到我這一代,就大不如前了,我也就是能扎個形,扎不出神,聽說我家祖上扎的紙人,那是能活過來的。”
“我也是啊,就是能玩個花活,俗稱的繡花枕頭。”我笑道。
“老弟你已經很不錯了,我看你能在這小小的剪紙上畫出這么多的符咒,想必是苦練多年!”老板有些唏噓地道,“只可惜啊,咱們天賦有限,繼承不了老祖宗的東西。”
“老哥你也不用喪氣,我看你這紙人扎得已經相當有靈氣了,說不定再加把勁就成了。”我笑道。
“托老弟吉言啊!”老板精神一振,在我肩上拍了一下,激動道,“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遇到同行,老弟走走走,咱們喝一杯去!”
“我還有事情得忙,酒是喝不成了,等下回過來,咱們再好好喝一杯。”我笑道。
“行行行,老弟你先忙。”老板連連點頭。
雙方還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,這老板姓王,叫王昌吉。
臨走前,王昌吉又把他用祖傳秘方配制的紙張各種都送了我一卷,另外還有一些描筆和特制的符墨。
“老弟以后還有需要的話,盡管來店里拿!”王昌吉豪爽地道。
我取了一張白紙,剪出一條魚,隨后用描紅筆,給它點了一對眼睛,笑道,“我也沒什么可送的,就只能送條魚。”
“好好好!”王昌吉把魚收下,又鄭而重之地放進一個盒子里收好。
等我從紙扎鋪出來,回到玉石店,店老板已經將兩片白玉打磨好,我又跟他買了一些刻刀之類的工具,另外還有一個用來裝玉石的桃木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