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”隨著劉虔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,打破了寂靜。
這坐在法壇之上的人,正是那位劉鎮(zhèn)山劉會長!
“怎么……怎么……”王福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,邊上的張鈞也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我沒有在劉鎮(zhèn)山身上停留太久,就把目光轉到了其他地方,仔細地觀察這法壇的構造。
不出意外的話,這里應該就是獻祭儀式的核心地帶,也就是整個法陣的陣眼位置。
“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只聽劉鎮(zhèn)山問道,聲音不徐不疾,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。
“爸,你……你在這里干什么?”劉虔顫聲問道。
劉鎮(zhèn)山道,“虔兒,那你來說說,你們是怎么來的?”
“是……是我媽……”劉虔說道。
我看了一眼,見那位劉夫人此時已經(jīng)驚恐地躲到了人后,縮在角落里瑟瑟發(fā)抖。
劉鎮(zhèn)山朝著她看了一眼,微微點頭道,“那就難怪了。”
“劉會長,在梧州城內(nèi)攪風攪雨的,果真是你?”鄭元德沉聲問道。
“不錯。”劉鎮(zhèn)山笑了笑,他的目光在鄭元德、陳關山和周浩海身上一一掃過,笑道,“沒想到你們也來了,倒是相當圓滿。”
“劉會長此言何意?”周浩海皺眉問道。
劉鎮(zhèn)山淡淡一笑,道,“沒什么,對你們來說沒什么分別,只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劉會長,你用這么殘忍的法子獻祭如此多的人命,究竟想做什么?”陳關山喝問道。
“哦,多少人命?”劉鎮(zhèn)山不置可否,“就這世道,人命不如草芥,死了就死了,有什么大驚小怪?”
“爸,你……你是中邪了么?”劉虔急聲道。
劉鎮(zhèn)山卻是突然間語氣一沉,罵道,“我讓你出城去找你師妹,你回來干什么?”
劉虔愣了一下,失聲道,“爸,你是故意……”
“真是蠢材!”劉鎮(zhèn)山訓斥道。
“爸,你是不是受了邪教的脅迫,你說出來,咱們一起想辦法!”劉虔急忙道。
劉鎮(zhèn)山啞然失笑,“說你蠢還真蠢,那些個下三濫的東西,有什么資格脅迫你老子?”
“既然如此,那劉會長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鄭元德沉聲道。
在這么多人的圍攻下,哪怕劉鎮(zhèn)山有三頭六臂,也不可能抵擋得了。
然而劉鎮(zhèn)山卻是鎮(zhèn)定自若,聞言反而呵呵笑了一聲,“請便。”
“千萬別過去!”突然間瞎大師厲聲大叫道,“紅線……密密麻麻的紅線,到處都是……”
劉鎮(zhèn)山凌厲的目光霍地掃了過來,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落在了瞎大師身上,微微笑道,“瞎大師,你雖然眼睛瞎了,卻是看得最清楚的一個。”
“劉某這計劃自問天衣無縫,唯一有可能被人識破的,想來想去也只有您老了。”
“要不是你死扒著林會長不放,劉某早就恭恭敬敬地送您老升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