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序哥人呢?”
岑冉和她開玩笑:“浪外面鬼混去了。”
“少來,我看他這幾年占有欲太強了,我還記得以前想約你去蹦個迪,他和我說你在幫他做量子信息的作業。后來再約,不是量子信息了,改成密碼學了。”關向藍搖搖頭,“我講他在虐待你,靠一人之力讀完錢班讀姚班,他還笑。”
岑冉也笑,和她說出真相:“其實是他經常幫我做作業。”
洛時序要大年三十直接回岱州,岑冉的行李箱有一半是洛時序的衣服,本來今年不回岱州過了,但楊超這廝前段日子給他們發了喜帖。
那時候岑冉和洛時序正在親吻,岑冉感覺到兩人的手機同時震動個不停,想去看是什么消息,又被洛時序伸手阻攔,好不容易兩人分開,又被拉到身下。
后來他倆靠在床頭,洛時序啄了啄他的脖子,把上面深深淺淺的吻痕全又親了一遍,在鎖骨處很輕地咬了下,不滿道:“你還有力氣玩手機?”
岑冉渾身濕漉漉的,尤其是眼睛,眼尾有些紅,帶著一層水光,好像哭過一樣,或許是真的哭過。
被欺負得狠了,抬腿都在打顫,他動了動身子,無意蹭過洛時序又硬起的那物,他吸了一口氣要皺眉頭再被狠狠地吻住,動作有些兇,哼哼著喊疼。
這幾年都這樣,被摁著弄一會就要說累,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岑冉在這種時候擅長裝弱撒嬌,好像第一次就這樣了,可惜他裝歸裝,也從來沒被洛時序放過。
修長筆直的雙腿被擺得交叉,洛時序壓著他,鼻尖摩挲過他白皙泛紅的臉頰,壓沉了的嗓音有種蠱惑人心的磁性。
他聲音低低地說道:“夾緊。”
……
岑冉這回連眼睛都半閉著,泡澡泡得很舒服,他感覺隨時要睡過去,窩在床上懶洋洋的。
洛時序打開手機發出了一聲“臥槽”,他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,全是高中班級群里的消息提醒,揉揉眼看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事情,差點把剛買來還沒到三天的新款手機摔地上。
楊超這人要么無聲無息的,一來就是婚禮喜帖。
新娘是那個在高三引得他在廁所摔骨折的姑娘,時間是大年初六,地點岱州。
大學畢業了一個讀研一個工作,洛時序時不時要被派去出差,岑冉平時也忙,不會黏著洛時序抱怨給他更大的壓力,現在住的房子是洛父給的,在岑冉學校附近。
兩人在生活中幾乎沒有出過任何問題,除了父母這關難過。
岑冉被洛母故意無視冷落,不是一次兩次了,是五年來一直這樣,他不讓好友們和洛時序說,可洛時序也能隱約感覺到岑冉對此有了些陰影。
人越急,越辦不成事,俗話說關關難過關關過,硬著頭皮也要走出條路來。童話里總是兩人在一起就好了,但現實是兩人在一起,也是兩個家庭的互相融合。正好他們參加婚禮要回岱州,那父母這趟沒法避免。
洛時序臨出差前和岑冉說:“今年來我家吃年夜飯怎么樣?”
岑冉踮起腳給洛時序圍圍巾,圍到一半,把圍巾的一端繞在自己脖子上,說:“帶得進去嗎?”
洛時序道:“反正永遠在我心里待著,那坐在身邊又有什么區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