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寒地凍搞學習也就算了,睡覺沒個空調很要命,黑燈瞎火的只適合小情侶玩浪漫。
于是他們這對小情侶沒有浪費機會,岑冉打開寢室的門問洛時序來干嘛的時候,洛時序進門道:“暖被窩。”
“對不起?”洛時序重復了一遍。
岑冉和他肩膀并著肩膀,往他這里又擠了擠,說:“讓你被你媽媽發現了,好尷尬啊,我現在回想起來還在緊張。”
“沒事。”洛時序攬過他,讓他靠得更舒服一點,“我回想起來一點也不緊張。”
岑冉問:“那你很淡定?”
“不淡定,我在想,那時候你真主動,好辣啊。”洛時序輕聲說,被岑冉用手肘撞了撞。
“所以真的尷尬!而且考驗心理承受能力!”岑冉抓狂道,接著泄氣。
洛時序哈哈大笑,把他攬得更緊了,說:“不要道歉,我好像是真是最淡定的那個,因為在我爸來的那天,他就靠著洛滿枝的三言兩語識破我了。”
“什么?”岑冉又提心吊膽了,“那他說什么?”
洛時序輕描淡寫地說:“他覺得他讓我媽媽崩潰了一次,叫我別讓我媽崩潰第二次吧,但他錯了,**和出柜可不是同一回事。”
岑冉的頭埋在他肩頭處:“我該怎么面對你媽媽啊,我有種拐帶她兒子的罪惡感。”
“她知道她兒子自愿的,沒辦法收拾。”洛時序道,“現在連床都給暖了,你得負責到底了。”
被后面那句逗得笑了出來,岑冉從被窩里探出頭來,柔軟干爽的頭發擦過洛時序的臉頰,他說:“行,我負責到底。”
洛母的情緒起起伏伏,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懂事,在巍都那段時間沒有那樣的陪伴和付出,她應該抗不過去。洛時序足夠明白帶來的后果,她再去和人強調,反而會顯得有些不了解他了。
后果不再多說,省略掉千篇一律的苦頭婆心,事情變得簡單很多,是她該怎么接受岑冉。
這些不是磨破了嘴皮子就能解決的,洛母自身有被傷害的經歷,不聽那些空口保證,也不信年少愛情全能天荒地老,只有靠時間去讓她能夠放心,太急了會惹洛母更加反感,所以實際上洛時序在家里沒怎么提起來這個。
那晚岑冉在陽臺只看到了洛時序和洛母隔了一個花壇,不近不遠地坐在冬日的寒風里,其實還有一段對話。
洛母不知道洛父和洛時序見過面了,但她說:“出軌和**哪能相提并論,你別太自責,以為自己和你爸一樣讓我失望。這根本不一樣,這點你媽媽還是知道的,只是我還沒辦法接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,你還小,媽媽要你把把關。”
“到底好不好,不是靠說的,我知道。”洛時序說,“本來想慢慢證明給你看的,但還是讓你受驚嚇了,沒想到會是岑冉吧。”
“不,如果不是岑冉,我會更吃驚一點,不止,大概會強行要你們分開。”洛母慢吞吞地說,“是岑冉的話,我想了一晚上,似乎這件事早就有提醒了。”
“什么時候?”
“更早,你十歲那年,我和岑冉媽媽帶著你們去爬山。”洛母示意讓洛時序坐過來,洛時序坐到了她身邊,“下山我們全走不動路了,你攙扶著我問,媽媽你走得動嗎?”
“我說走得動啊,然后前面是岑冉和他媽媽,你自己也累了,可是跑到前面去,說寶寶我來背你。”她笑笑,握著洛時序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