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沒有辦法?!绷殖幠坎恍币暤?,“因為當(dāng)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杜英津在做什?么時,他們就已經(jīng)想到了?這件事情的后果是很嚴(yán)重的,無?力阻止,那么就只?能?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?!?/p>
鼠標(biāo)的聲音突然停住,林硯微微直起身體,讓開電腦的屏幕。
屏幕上是一個名叫杜鑰的人,方?棋京看著屏幕,緩緩道:“所以……最危險的地?方?就是最安全的地?方?。”
像是對方?棋京與自己?有默契的贊許,林硯滿意?地?點點頭?,抬手一指屏幕,道:“他們提前把杜英津改名換臉,送進(jìn)了?監(jiān)獄?!?/p>
“靈獸暴動案造成了?極大的傷亡情況,那個基地?里的人幾乎全都死了?,隨后又是爆炸又是火燒,基地?被毀的根本無?法看,新聞報道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一個準(zhǔn)確的死亡人數(shù)?!绷殖幚^續(xù)道,“連尸體都無?法辨認(rèn)的情況下?,偽造一個死去的人并不難,至少他們當(dāng)初就成功騙過了?你們?!?/p>
“而真正的杜英津,早就在靈獸暴動前被他們以……”林硯掃過資料,道,“過失傷人的理由送進(jìn)了?當(dāng)?shù)?的小監(jiān)獄。”
林硯緩了?口氣,若有所思?道:“這樣看來,當(dāng)時靈獸暴動如此慘烈,并非全是實驗失敗的后果,興許也有人為因素。”
方?棋京盯著屏幕,沉默片刻才道:“你的推理聽起來的確有理有據(jù),但世界上有這么多姓杜的人,即便有時間?限制,地?點限制,但你怎么確定這個杜鑰就是杜英津?”
“你以為我剛剛看資料主?要看的是什?么?!绷殖幱檬种更c點屏幕,在杜鑰某一行個人資料上畫了?一個圈,“在他坐牢的這幾年?里,前三年?的時間?,杜鑰基本上以半年?一次的頻率被探視,但是從去年?開始,探視的頻率突然提高了?很多?!?/p>
“而這個打破規(guī)律的第一次探視,也恰好在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。”
方?棋京盯著資料看了?一會兒?,像是突然想到了?什?么:“這個時間?是……”
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:“軍方?實驗室發(fā)生實驗意?外的第二天?!?/p>
話音剛落,方?棋京就擰眉看著林硯:“你為什?么會知道這件事?!?/p>
“說來話長,四年?前我從杜英津的基地?第二次逃跑,但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回他恐怕是不會放過我了?,前有之前得罪的人還?在追殺我,后又有一個準(zhǔn)備卸磨殺驢的杜英津,恰巧這個時候軍方?有人來招安我,我權(quán)衡了?一下?利弊,就順勢進(jìn)了?軍方??!?/p>
這番話簡直給方?棋京造成了?極大的震撼:“所以你是以研究員的身份進(jìn)入軍方?的?”
“不不不?!绷殖帗u了?搖手指,“我跟普通研究員還?是有區(qū)別的,我擁有對實驗方?向的絕對決定權(quán),并且可以進(jìn)行獨立研究,不受任何方?面的打擾?!?/p>
絕對決定權(quán),獨立研究。
這幾乎是聯(lián)邦可以給研究人員開出的頂級條件了?,方?棋京瞠目看著林硯,喃喃道:“所以這個實驗相當(dāng)于整個軍方?為你保駕護(hù)航,而你只?需要潛心鉆研就行了?。”
“可以這么理解。其實軍方?當(dāng)初是希望我去做部隊的機(jī)甲師的,但我并不想長久的呆在那里,所以拒絕了?。”林硯微頓,“這個實驗是我給自己?找的后路,只?要實驗成功,我就可以拿著一筆豐厚的獎金,在軍方?的庇佑下?過上下?半輩子吃喝不愁的快樂日子?!?/p>
“只?不過事與愿違,就在實驗馬上要出結(jié)果的時候,發(fā)生了?意?外。”
大概是坐得有些?久,林硯站起身,微微靠在方?棋京的辦公桌上,慢慢道:“你是軍方?的人,你應(yīng)該對這件事有了?解?!?/p>
軍方?實驗室一直都是獨立管理,方?棋京雖然隸屬于軍方?,但他所在的部隊與實驗室屬實沒有太多的交流。可盡管如此,方?棋京也對一年?前的那場意?外有所耳聞,原因很簡單,這場意?外對于軍方?造成的損失太大了?。
如林硯所言,當(dāng)年?的實驗距離成功只?有一步之遙,這場意?外不僅損毀了?很多研究數(shù)據(jù),更對所參與這場實驗的研究人員造成了?極大的傷亡。
想到這,方?棋京看向林硯:“所以,當(dāng)年?的你到底是怎么從那場意?外中全身而退的。”
林硯垂著眼睛,低低地?笑了?笑。
“我根本就沒從那場意?外中全身而退,原來的我,已經(jīng)死了?。”
“或許這一切聽起來真的很匪夷所思?,但無?論是我還?是你,現(xiàn)在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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