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天他把方棋京趕走,方棋京每天準時在早上八點來到寵物店,一直呆到下午自己關門。
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星期。
方棋京靠在柜臺邊,阿呆咬著他的褲腳也不在意,只是笑盈盈地跟不搭理他的林硯搭話:
“林老板看起來年紀不大,有二十嗎?”
林硯全當沒聽見,低著頭繼續寫字。
“現在氣溫升高了不少,如果下午開店,生意肯定會更好。”
“林老板?”
一道陰影投到了林硯寫字的紙上,林硯被迫抬頭,方棋京半個身子探過來,林硯瞬間看見了他那張放大的漂亮臉蛋。
方棋京終于在林硯那雙一直沒什么波瀾的眼睛里看到了厭煩的情緒,連一直客氣平淡的語氣都帶了一點怒氣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。”
“沒什么啊,就是跟你聊聊天。”方棋京笑道,“你為什么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,哪有這樣開門做生意的。”
林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突然笑了一聲。
“你想知道?”林硯沖他勾勾手指,等方棋京靠過來,才慢慢道,“因為你的話太多了,吵得我煩,我怕我忍不住想把你的舌頭拔了。”
方棋京看他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。
林硯的嘴角還掛著一點笑意,帶著一點學生氣的臉上,眸子中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。
迄今為止,林硯遇見的人要么是單純善良的學生,要么是有點蠢笨但沒有壞心思的合作對象,身處在這種充滿包容善意的環境,他都快忘了自己上輩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討厭蠢貨,但更厭惡方棋京這種偽善的人。
短暫的沉默后,方棋京道:“早這樣不就好了,裝那么久不累么。”
“店里臨時有點事,需要提前關門。”林硯收起表情,對著店里的學生們道,“不好意思啊,大家今天就先到這吧。”
大學生的包容性很強,大家很爽快地表示了理解,不過五分鐘,店內就只剩林硯和方棋京。
方棋京拖來凳子坐在林硯對面,他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年輕人。
長相清秀,膚色很白身材偏瘦,是很標準的文弱書生長相,只不過很善于騙人。
如果他沒有跟方棋京說出過那番話,方棋京覺得自己近一段時間還只是會把他當成耍點小心思的學生。
林硯懶懶地靠在椅子上,因為身高的差距,他需要微微仰起頭看方棋京才能與他對視,但他卻只是微抬眼皮,以一種很散漫地態度看著方棋京。
“連續一星期往我這里跑,也不說目的。”林硯開口,“你們軍方的人看起來都這么閑么?”
方棋京已經不意外林硯看出自己的身份了,剛剛在短暫的沉默時間,他迅速理清了現在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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