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謊撒得都這么拙劣,劉禿子?氣到冒煙,一把抓住劉寅的雞窩頭,用力擰了擰,在劉寅的鬼叫聲中怒罵道:“逃學還撒謊,我看?你?是皮癢欠揍了!”
街區里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,有任何?熱鬧大家都會來?看?,對于劉禿子?揍兒子?的場面已?經見怪不怪,圍了一圈七嘴八舌地看?起了熱鬧。
林硯坐在店內修著機甲,這場面他不知道看?過多少次,劉禿子?在劉寅那里不順心,下一步就是要發泄在自?己身上。
劉寅到底年輕,劉禿子?一個沒看?住就讓他跑了,劉禿子?挺著啤酒肚追不上兒子?,就只能?來?堵林硯。
他沖著林硯坐著的椅子?就是狠狠一腳,林硯反應快,腰身一扭就躲了過去,劉禿子?用力過猛還踢空,險些摔一個跟頭。
林硯淡淡道:“小心點,老板。”
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,劉禿子?大怒,踢不到林硯,他就一腳踢飛工具箱,指著林硯罵道:“沒爹媽的小雜種,就是你?帶壞我兒子?,讓他天?天?不學無術。”
“跟我有什么關系,他不愛學習是他骨子?里就不愛學習,遺傳的。”
劉禿子?直接抄起一個扳手砸了過去。
扳手沒砸中林硯,但?砸到了林硯身旁的機甲,力氣大到表面立刻就被砸出了一個凹陷。
機甲是客戶的機甲,砸壞了得賠,劉禿子?短暫的清醒了一點,罵罵咧咧地回屋了。
林硯面無表情?地坐下,繼續修機甲。
這一年多的時間里,劉禿子?一直都是這樣,一有不順心就打?罵他,不過或許因為?他經常酗酒,小腦逐漸麻木,真正打?到林硯的次數并不多,而那些難聽的話,林硯也早就練成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。
劉寅連著一星期都沒再回家。
劉禿子?從一開始的暴怒到后面的擔心,早些年妻子?忍受不了他常年酗酒,早早和他離婚,劉寅是他唯一的孩子?,雖然不成器,但?確實是獨苗苗。
劉禿子?去劉寅的學校打?聽,得知劉寅這段時間根本沒去上學,這所學校本來?就是社會性學校,教學管理都不嚴格,介于劉寅經常性逃學且屢教不改,學校也沒把這次的情?況當回事,更沒有想著去通知家長。
劉禿子?這回是真的急了,他連酒都不喝了,每天?一睜眼就是去外面四處打?聽劉寅的消息。林硯對這父子?倆的情?況毫不關心,劉禿子?不在店里,他就光明正大地開始組裝機甲。
又過了將近一星期的時間,劉寅才回了家。
他回來?那天?劉禿子?已?經準備去警局報警了,林硯看?見他晃晃悠悠地回來?,只是道:“你?爸找你?找瘋了。”
“找我干嘛?”劉寅眼睛一瞪,“他不會還想揍我吧?”
林硯懶得理他,劉寅湊過來?看?看?他,嘖了一聲道:“林硯,你?當初也是不愿意讀書所以才從家里跑出來?嗎?”
見林硯不搭理他,劉寅干脆搬了把椅子?坐在林硯身邊,道:“你?知道不,我最近結交了幾個好哥們,他們有個大哥,專門負責替人平事,他們每做成一單就有幾百星幣呢。”
林硯眼都沒抬:“打?架斗毆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