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亦然白?了他一眼,方棋京和林硯待久了,也從林硯那學來了點氣死人的說話方式,沒事就來懟一懟他們這群人。
不過自從限制令出來之后,來這邊的人確實?少了不少,寵物店恢復了之前的正常人流量,像這種突然被一群人為在?外面?的情況,實?屬少見。
打?掃房間的幾個學生一聽方棋京不知道怎么回事,立刻嘰嘰喳喳為他解釋道:“這些人都是來找林老板的呀,老板現(xiàn)在?可是真出名了,昨天?聯(lián)邦機甲大賽的官方放出來了去年賽季的高清視頻回放,我們幾個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林老板!”
方棋京湊過來就著?他們的手?機看了看,視頻是昨天?晚上發(fā)?出來的,好幾個視頻中,林硯所在?的那個視頻到現(xiàn)在?已經(jīng)有了將近一個億的播放量,遠遠甩開第二名。
機甲大賽可謂是聯(lián)邦全體公民?都有耳聞的比賽,林硯的身份很容易被扒出來,方棋京又往外看了看,除去少部分來消費的顧客,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各個電臺的記者。
方棋京有點頭大,林硯這家伙自帶吸睛體質(zhì),太?容易出風頭了,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吸引到各路目光,他正坐在?門里面?想對策,大門突然開了一下,接著?,外面?一群人烏泱烏泱都想擠進來。
“等一下等一下,我們還沒有開門!”一個人從人群中擠進來,又費力把門關(guān)上,沖著?門縫里那些想擠進來的記者喊道,“林老板還沒上班呢,別急啊大家!”
成功關(guān)上門之后,他一轉(zhuǎn)頭就看見了坐在?里面?沙發(fā)?上的方棋京。
“——你怎么又來了?!”
寧意是真的不想見方棋京,奈何他好像就是跟方棋京犯沖,每次好不容易從實驗室請了假跑過來找林硯,都能碰見方棋京。
方棋京看了眼寧意,之前他聽林硯的話,乖乖跟在?林硯為他找的帶教老師那里,進了軍方的實?驗室,現(xiàn)在?已經(jīng)在?那實?習了快半年。
脫離了學校,寧意身上的學生氣也去掉了一點,現(xiàn)在?站在?這,還真有點專業(yè)研究人員的那種書生氣。
方棋京沒理他的問題,直接反客為主道:“你?怎么來了?”
“我看到視頻了呀,”寧意還是跟以前一樣?,沒什么心眼,“昨天?做完實?驗就發(fā)?現(xiàn)了,所以我今天?特意跟老師請了假,過來問問林硯。”
“林硯還沒醒嗎?”他說完還往樓上張望了一下,又看看掛在?一邊的鐘,“馬上就要到開門的時間了。”
林硯為什么還沒醒方棋京清楚得很,他本意也是想讓林硯多睡一會兒,就道:“還沒呢,讓他多睡一會兒,我來應付這些記者。”
寧意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?用什么身份應付啊?”
“家屬唄。”方棋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,打?開門后,立刻被記者們團團圍住。
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問過來,方棋京應對如流,介于那場比賽他也在?賽場上,所以就連問比賽細節(jié)的記者們也對他的回答挑不出錯處。
“還有別的問題嗎?”
記者們面?面?相覷,終于有人問出了重要的問題:“林硯先生在?哪里啊?可以出來漏個面?嗎?”
“他在?休息,后面?如果有需要你?們應該和軍方取得專門的聯(lián)系,預約專訪時間。”方棋京掃視了一下在?場的記者們,“你?們現(xiàn)在?這樣?,太?冒昧也太?不符合規(guī)矩了。”
他的語氣沒有很重,但這番話說完之后,沒有一個記者敢再說什么,空氣靜了幾秒,方棋京就道:“既然沒有什么事了,那各位請回吧。”
沒有采訪到關(guān)鍵消息,記者們誰也不愿意空手?而歸,有一個記者指了指樓上,鼓足勇氣道:“那我們可以上去拍一些林硯先生的生活照嗎?”
方棋京露出了一個不怎么友善的笑容,道:“私自窺探聯(lián)邦軍務人員的生活是違反聯(lián)邦律法的。”
記者們見真的問不出來什么,都收起器材悻悻地回去了,方棋京幫著?把下面?打?掃了一下,順便又出去買了點水果,等他再回來時,剛好趕上睡醒了的林硯從樓上下來。
林硯的頭發(fā)?沒怎么打?理,比較肆意的支起來,他穿著?簡單的家居服,一邊揉著?眼睛一邊下了樓。
樓下跟兼職學生聊天?的寧意立刻跑過去,張嘴就像匯報一樣?,嘰嘰喳喳開始說自己在?實?驗室里的進展。
實?驗室的項目是保密的,但林硯現(xiàn)在?身上還掛著?軍方的顧問身份,后面?如果真的遇到什么瓶頸,說不定還得指望林硯幫幫忙,所以這些對外的保密項目在?林硯這里,就是完全透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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