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常見毒物反應,但死者肝臟和神經系統有嚴重損傷,符合某種生物堿中毒特征。陳璐推了推眼鏡,最奇怪的是尸體上的紅色斑點,不是淤血,更像是。。。從內部滲出的色素。
能確定是什么毒嗎?
需要進一步化驗,但懷疑是某種植物毒素,可能來自烏頭類或曼陀羅。陳璐頓了頓,這類毒素在高劑量下可以導致心律失常和呼吸麻痹,死者面帶笑容是因為面部肌肉痙攣。
張誠匆匆進來:林隊,查了村里的監控,昨晚確實有個白裙子女子去過趙家,但戴著口罩和帽子,看不清臉。奇怪的是。。。他調出手機上的照片,你看這個背影。
照片上的女子身形修長,白裙飄飄,與林遠在槐樹下遇到的孫淼幾乎一模一樣。
孫淼說她來村里三天了,林遠思索著,查查她的底細,特別是與孫義芳的關系。
李寧的發現讓案情更加撲朔迷離——戶籍系統中,孫義芳的女兒原名叫趙小芳,被收養后改名孫淼,由遠房表親帶到了外省。但系統里沒有孫淼成年后的照片,目前的戶籍狀態顯示為。
年齡對得上,今年正好23歲。李寧指著屏幕,但奇怪的是,這個孫淼去年還在一所北方大學讀書,而招待所登記的身份信息顯示我們的孫淼是南方大學的博士生。
兩個孫淼?張誠皺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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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有人冒用身份。林遠想起那雙與孫義芳神似的眼睛,查一下南方大學是否真有這個民俗學博士生。
傍晚時分,林遠再次來到村口招待所。老板娘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,對警察的到來顯得既緊張又興奮。
那姑娘可安靜了,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出去轉悠。她領著林遠上二樓,昨晚好像是出去過,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沒注意。
孫淼的房間整潔得近乎苛刻——床鋪平整,書桌上一摞筆記本按大小排列,窗臺上放著幾個小陶罐,貼著、等標簽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掛著一幅工筆畫,畫的正是村西頭那口老井,井邊站著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。
林隊長這是要搜查我的房間?孫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她手里捧著一束野花,白裙子上沾著幾片草葉,像是剛從野外回來。
例行詢問。林遠出示了一張趙大虎與井邊合影的老照片,認識這些人嗎?
孫淼放下花束,仔細看了看:趙大虎,還有。。。應該是當年的村委成員?我研究過村里的歷史。
你母親叫什么名字?林遠突然問道。
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孫淼緩緩抬頭,那雙大眼睛直視林遠:孫義芳。我想您已經查到了。
所以你回來是為了。。。
學術研究。孫淼打斷他,聲音依然平靜,我對母親的事當然感興趣,但這與趙大虎的死無關。昨晚我在招待所整理筆記,老板娘可以作證。
林遠注意到她說話時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腕上的一個舊傷疤——形狀像是被什么咬過的痕跡。
這是什么傷?
小時候被狗咬的。孫淼拉下袖子遮住傷疤,林隊長,如果您懷疑我,大可以申請搜查令。但現在,我想休息了。
走出招待所,林遠的手機響了。是陳璐:林隊,香爐上的字跡鑒定出來了——與孫義芳當年的上訪材料筆跡相同,但墨跡是新的。
什么意思?
有人最近模仿孫義芳的筆跡寫了那些字。陳璐的聲音帶著困惑,更奇怪的是,香灰里檢測出一種罕見的草藥成分,與死者體內的毒素可能同源。
林遠回頭看向招待所的窗戶,孫淼的身影映在窗簾上,一動不動,仿佛一尊雕像。夜色中的槐樹村安靜得可怕,只有老槐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,像是二十年前那口井中傳來的,永不平息的低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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