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十點半左右。秦飛雪的目光掃過辦公室,在看到電腦屏幕時微微停頓,我們討論了下周學術會議的演講稿,然后我就回宿舍了。
林遠觀察著她的表情:程教授最近有什么異常嗎?情緒低落?與人結怨?
沒有。秦飛雪搖頭,程老師很樂觀,科研也進展順利。只是。。。她猶豫了一下,上周他說有人想買我們的研究數據,他拒絕了。
林遠和卜梅交換了一個眼神。科研泄密?這可能是關鍵線索。
什么人?出價多少?林遠追問。
程老師沒說細節。秦飛雪走到書架前,手指輕撫書脊,他只說是不該接觸的人,還提醒我注意實驗室安全。
她的動作優雅流暢,像是在撫摸琴鍵。林遠注意到她右手無名指有一道細小的疤痕,像是刀傷。
秦小姐是哪里人?林遠突然問。
哈爾濱。秦飛雪微笑,母親是俄羅斯人,所以我看起來不太像中國人。
您在程教授團隊多久了?
八個月。我之前在莫斯科大學讀物理博士,程老師去講座時看中我的研究方向,邀請我加入他的團隊。
林遠點點頭,繼續檢查電腦。秦飛雪站在一旁,目光不時瞟向那個加密文件夾。
您知道這個文件夾的密碼嗎?林遠指著屏幕。
秦飛雪搖頭:程老師的核心研究從不與人分享,連他最信任的張博士也只能接觸部分數據。
實驗室在哪?我們能去看看嗎?卜梅問。
當然。秦飛雪從包里掏出門禁卡,就在這層東側。
她轉身帶路,風衣下擺劃出優雅的弧線。林遠落在后面,低聲對卜梅說:查一下她的背景,莫斯科大學的留學記錄。
物理實驗室比辦公室大得多,中央是一臺復雜的設備,由各種激光器和鏡片組成,周圍連接著電腦和示波器。墻上白板寫滿方程式,大部分被擦掉了,只剩下一些片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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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是量子通信實驗裝置?林遠問。
秦飛雪點頭:核心部分。我們上周剛實現3。7公里的量子態傳輸,創下室溫條件下的新紀錄。
她走到一臺電腦前,熟練地輸入密碼調出數據。林遠注意到她輸入的是一串十六位混合密碼,速度快得驚人。
這些是昨晚的實驗記錄。秦飛雪指著屏幕上的圖表,程老師工作到很晚,想優化系統噪聲。
卜梅檢查著實驗室的角落:程教授有寫日記或工作日志的習慣嗎?
有的。秦飛雪拉開抽屜,取出一個黑色筆記本,他每天都會記錄實驗進展。
林遠接過筆記本翻看。大部分是專業術語和公式,但最后幾頁有些異常——每隔幾頁就有一頁被整齊地撕掉了,只留下裝訂處的殘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