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城市仙堂（第2頁）

齊四明裝作惶恐：這么貴？我沒帶那么多錢。。。

可先付定金，三千八。周大仙恢復(fù)原聲，錯過今日，災(zāi)劫加重就難解了。

齊四明猶豫著掏出錢包，這時里屋傳來電話鈴聲。周大仙示意徒弟小梅去接，自己繼續(xù)游說：破關(guān)后保你全家平安，事業(yè)順利。。。

小梅匆匆回來，在周大仙耳邊低語幾句。周大仙臉色一變，突然站起來：今日法事到此為止，仙家另有指示。小梅，送客。

齊四明莫名其妙地被請出門，隱約聽到屋里傳來爭吵聲。電梯下行時，他檢查偷拍的視頻——畫面清晰，周大仙的表演和要錢過程全錄下來了。

剛出小區(qū)門，手機響起。張州雨。

齊四明，你在哪？她的聲音帶著急切，我剛查到周紅梅——就是那個周大仙的資料，她涉嫌多起詐騙，但受害人都不愿作證。

巧了，我剛過她。齊四明笑道，拍到些有意思的東西。不是說三點見嗎？

情況有變。張州雨壓低聲音，周紅梅背后可能有個保健品詐騙集團，利用出馬仙身份推銷高價保健品。我同事說剛有老人被忽悠買了十萬塊的，住院了。

齊四明想起自己冒充的正是保健品送貨員，難怪周大仙突然變臉——可能把他當(dāng)成同伙來分贓的了。

我現(xiàn)在去你那兒？

不，太顯眼。張州雨想了想，七點，城西麥當(dāng)勞。帶上你拍的東西。

掛斷電話，齊四明決定再去拜訪老孫，多了解些的內(nèi)幕。經(jīng)過一家茶葉店時，他隱約感覺有人跟蹤。回頭看去，只有幾個普通行人。

可能是錯覺，他想。但老孫的警告在耳邊回響：。。。背后有人。

茶葉店玻璃反射中，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在街對面停下，假裝看手機。齊四明的心跳加快了——這不是錯覺。

他拐進(jìn)一條小巷，加快腳步。出巷口時差點撞上一個老太太。

小伙子，走路看著點！老太太扶住他，手勁大得驚人。她壓低聲音，別回頭，有人跟著你。去前面超市后門走。

齊四明驚愕地發(fā)現(xiàn)，這竟是老孫扮的！老頭戴著假發(fā)，穿著女裝，活脫脫一個老太太。

你。。。

快走！老孫推他一把，自己朝反方向蹣跚而去。

齊四明按指示穿過超市，從后門打車離開。車上他檢查背包，發(fā)現(xiàn)多了一個信封，里面是老孫手寫的幾張紙——周大仙與康壽生命科技的資金往來記錄。

最后一頁用紅筆寫著：小子，你惹上麻煩了。周紅梅不只是出馬仙，還是康壽的直銷頭目，專騙老人買。三年前有個老太太吃她的藥肝衰竭死了，但證據(jù)被壓下了。小心！

齊四明握緊信封，望向車窗外流動的城市風(fēng)景。這案子比他想象的更復(fù)雜，也更危險。但想到晚上要見的張州雨，和那些可能還在被騙的老人，他決定繼續(xù)查下去。

畢竟，有些人十年沒見，一出現(xiàn)還是能讓你心甘情愿跳火坑。齊四明苦笑，不知道說的是張州雨，還是那個固執(zhí)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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