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暗流交鋒（第2頁）

周小琴保持警惕：林總，大華建材的資質(zhì)問題，您有什么解釋？

小誤會！林繼虎咧嘴一笑，露出兩顆金牙，新證書正在辦，趙總已經(jīng)協(xié)調(diào)好了。他湊近些，酒氣撲面，周書記，聽說您母親住在陽光養(yǎng)老院？那地方環(huán)境不錯，我正好認識院長。。。

赤裸裸的威脅。周小琴強忍怒意：林總，這是威脅國家工作人員。

哪敢哪敢！林繼虎大笑，我是說可以給老太太升級VIP套房！他突然壓低聲音，周書記，明人不說暗話。您每月工資不到兩萬吧？只要對大華建材高抬貴手，這個數(shù)。。。他比了個五的手勢。

五十萬？

五百萬。林繼虎瞇起眼睛，現(xiàn)金，境外賬戶，隨您選。

周小琴心跳如鼓。這價碼高得離譜，說明他們真的慌了。我需要考慮。

沒問題！林繼虎站起身，不過時間不等人。明天上午十點前，我要聽到趙總說紀委停止調(diào)查。否則。。。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窗外，最近治安不好，老人家容易摔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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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離開后，周小琴的手還在微微發(fā)抖。她走出茶樓，那輛灰色大眾緩緩跟上。就在這時，一輛黑色奧迪突然斜插過來，擋在大眾前面。車窗降下，李承陽示意她上車。

梁副主任正在隔壁酒店吃飯。李承陽遞給她一個信封，看看這個。

里面是梁副主任與趙項東的合影，拍攝于上個月省國資委會議后，兩人在停車場秘密交談，趙項東遞給梁一個文件袋。

照片誰拍的？周小琴驚訝地問。

我安排的人。李承陽輕描淡寫，老同學(xué)幫我約了梁副主任，你要一起嗎？

周小琴深吸一口氣。游戲升級了，從集團內(nèi)部斗爭直接跳到了與省里領(lǐng)導(dǎo)的博弈。她摸了摸包里的錄音筆：我去。

十分鐘后，酒店VIP包廂里，梁副主任見到的李承陽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。當(dāng)看到周小琴時，他的眼神明顯警惕起來。

這位是青山集團紀委周書記。李承陽笑著介紹，周書記，這位是省國資委梁副主任，臨港項目的分管領(lǐng)導(dǎo)。

梁副主任勉強握手：久仰。紀委工作很重要啊。

是啊，特別是對群眾舉報的調(diào)查。周小琴直視他的眼睛，比如大華建材資質(zhì)造假問題。

梁副主任的筷子停在半空：這種具體事務(wù)，按程序辦就好。

但程序有時候會遇到。。。干擾。李承陽給梁倒酒，比如來自上面的壓力。

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。梁副主任慢慢放下筷子：李承陽同志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？

沒什么，就是感慨一下。李承陽微笑舉杯，為青山集團的健康發(fā)展干杯。

這場暗流涌動的晚餐持續(xù)到九點。離開時，梁副主任明顯心神不寧，甚至忘了拿公文包。周小琴注意到，他接到一個電話后臉色大變，匆匆告辭。

誰的電話？她問李承陽。

猜猜看。李承陽眼中閃著勝利的光芒，趙項東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正在家里摔東西呢。

回程車上，周小琴的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短信：保管箱里的東西，你最好忘掉。否則下一個住院的就不只是董事長了。

她看向后視鏡，那輛灰色大眾又出現(xiàn)了，這次跟得更緊。權(quán)力游戲的代價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真實而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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