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還未亮,沈棠花便被硬生生從被窩里挖了起來。
來到演武場,永平侯為沈棠花請的武師已經到了。
“棠花,你以后就跟著陳師父習武,不可偷懶。”永平侯頓了頓,又道,“另外,陳師父以后也由你養老,你得好好敬著。”
沈棠花眉間微挑,陳師父由自己養老,那他對自己定然真心。
“多謝祖父!”沈棠花真心地朝永平侯行了一禮。
陳師父確實真心,但也確實嚴厲。
一個時辰下來,沈棠花只覺渾身骨頭如同散了架,之后又被強行拼湊回去。
離開演武場時,她幾乎是拖著兩條腿,一步一挪地蹭回梨棠院。
“大姑娘……”木藍看著自家姑娘煞白的小臉和虛浮的腳步,心疼得眼圈都紅了,“您,您這樣還能去書院嗎?”
“必須去!”沈棠花靠在門框上喘了口氣。
書院雖有小鬼作祟,但也必有良師益友。
人是群居的動物,她需要在這里重新編織屬于自己的關系網。
只是艱難爬上馬車后,沈棠花忍不住腹誹:祖父這到底是看重她,還是變著法子磨她的性子?
當沈棠花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出現在白云書院門口時,立刻引來了眾多探究的目光。
“快看!永平侯府那位新來的大姑娘……”
“她……她怎么這樣走路?不會是被永平侯給用了家法吧。”
“不能吧?永平侯再嚴厲,也不至于對姑娘家動手啊。”
“有理,被打成這樣也不會還讓她來書院……”
只是書院外面,大家都不熟,因此有人小聲議論,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可一踏入黃字班,氣氛就截然不同了。
錢六姑娘一見沈棠花那副模樣,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,聲音尖利地嘲諷道:“喲!這不是咱們‘女子當頂天立地’的沈大姑娘嗎?昨兒個還指點江山呢,今兒怎么連路都不會好好走了?”
“我走了你家的路嗎?”沈棠花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“夫子昨日布置的女誡篇章,錢六姑娘可背熟了?那么閑!”
“你……”錢六姑娘的臉漲得通紅,她的確是記性不大好,但沈棠花憑什么來笑話自己。
錢六姑娘剛要發作,一旁的孫二姑娘斜著眼睛嗤笑道:“沈大姑娘,你被家里長輩教訓,心里不痛快,也不能把火撒在別人身上啊?”
“那把氣撒你身上行不行?”沈棠花看小丑似地看了孫二姑娘一眼,“你這眼睛長得果然是不一樣啊,厲害得很。”
“你,你竟敢嘲諷我?”孫二姑娘的臉比錢六姑娘都紅。
她的確是有些斜眼,但并不那么明顯,旁人知道這一點,也不會當她的面說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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