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妾身明白了。”秦氏轉身要走,卻因頭痛一陣暈眩,宋瀚趕忙扶住,“母親是否又頭疼了?”
母親?
秦氏看向宋瀚,這是她親生兒子,可他卻一直只喚她“母親”。
而宋澤,對那個連模樣都記不清的生母,卻口口聲聲叫著“娘”。
“是……”秦氏無力地點了點頭。
“父親,兒子知錯,往后絕不再犯。”宋瀚轉頭看向永平侯,“母親身子不適,容兒子先送她回后宅可好?”
“公中的銀子,你自己補回去,外面的事情你自己要清理干凈,否則別怪侯府不保你!”永平侯說罷,朝宋瀚擺了擺手,卻在二人即將跨出門檻時又道,“秦氏,老大要求的事,你盡快辦妥!”
秦氏終于再撐不住,倒在了宋瀚身上。
“母親……”
好不容易回到了聯泰院,秦氏卻依舊緊緊地抓著宋瀚的手。
“瀚兒,事到如今,可怎么是好?”秦氏這會兒,已經動不了一點腦子了。
“母親,先按父親說的做,這侯府早晚是兒子的,莫圖一時之快。”宋瀚低聲道。
秦氏看著宋瀚,終于點了點頭。
宋澤立不起來,侯爺再偏心,也要皇上那里能過得去。
“可是,這些銀子哪來的?”秦氏有氣無力地問。
“兒子那里還有些體己的銀子,母親莫要憂心。”宋瀚說著,叮囑嚴嬤嬤好好照顧秦氏,便轉身離開了。
還有些體己的銀子?這些銀子居然能填進侯府的虧空?
瀚兒他既不缺銀子,為何非要在自己這里要?
秦氏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,終于真的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天色已沉,秦氏掙扎欲起,卻手臂一軟,跌回了枕頭上。
沈棠花竟然沒來為自己診治?秦氏相信大房對自己再有意見,也不敢明著不孝。
“夫人可還頭痛?”嚴嬤嬤急問。
“嗯……”秦氏點頭,又朝門外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