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花點了點頭,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會有危險。
可越是如此,越要去看看。
只有千日做賊的,沒有千日防賊的,對方既然出手了,自然要順藤摸瓜查出來。
她并未驚慌,反而湊近木藍耳邊,低聲迅速吩咐了幾句。
木藍先是微微一怔,隨即笑著應道:“奴婢明白了,這就去辦!”
待得木藍安排妥當回來,沈棠花這才不慌不忙地登上了馬車。
馬車粼粼,穿過喧囂的街市,越往東行,周遭的景象便越發顯得雜亂破敗。
待到達約定的石牌坊附近時,只見那本就不算寬敞的空地周圍,竟已烏泱泱地圍了一大群人。
他們此刻都聚在石牌坊下方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,四下張望,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人。
“大姑娘,他們這都是在等您?”
石牌坊上面茶坊的二樓,沈棠花和木藍正站在窗邊,看往樓下。
那馬車里的人,根本不是沈棠花。
馬車停了下來,大家都擁了過去。
“果然是沖我來的。”沈棠花眸光冷了下來,“只是,究竟是誰將他們全都召集到此地的?”
她心思電轉,扭頭對木藍道:“你馬上去找靈兒,問一下她今日這邊究竟是怎么回事,要快!”
“那大姑娘,您一個人在這里……”木藍有些遲疑。
“我在這里無礙,況且我會武啊。”沈棠花朝木藍點了點頭,“辦事要緊。”
木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,立刻轉身再次匆匆離去。
“花……花花?!”人群中,一個頭發花白、滿臉褶皺的老婦試探著,朝馬車方向喊了一聲。
沈棠花回憶了一下,這婆子姓鄭,受老乞丐的托付,對原主算是略有看顧。
說是看顧,也不過是在原主快要餓死時,偶爾會扔給她半個冰冷的、硬得硌牙的饅頭,讓她吊著性命。
但更多時候,原主辛苦討來的些許殘羹冷飯,她也常會如同其他人一樣,毫不客氣地動手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