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晚相信這些都是真的,畢竟對于景安郡主來說,自己和宋楹他們是一樣的,于她都是沒有血緣的陌生人。
宋楹恨她占了自己親娘的位子,可自己不恨,而且自己原也是官家之女。
現(xiàn)在,只需要等著便好,等上一年的時光,景安郡主進門,日子就好過了。
可林云晚沒想到,這一等就是三年。
原本吳氏死后的第一年,宋瀚妻孝守滿,就要跟景安郡主議親,可景安郡主生了一場怪病,且一病就是兩年。
等到景安郡主病好,宋瀚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想娶她進門。
永平侯府的世子之位依舊懸而未決,但宋梧已經(jīng)十六,去年已經(jīng)去了北境。
宋瀚萬沒想到,他想方設法地留在了京都,而宋梧卻去占了他之前的位置,且聽說已經(jīng)小有戰(zhàn)功。
才十六歲,便小有戰(zhàn)功,好得很!宋瀚的捶頭重重地捶向了桌面。
“將軍,咱們二房應該有個主母了。”白姨娘嫩白的手指輕輕落到了宋瀚的肩頭。
宋瀚的戾氣瞬間消失無蹤。
“傻不傻,有個主母在上面壓著,你的日子能有現(xiàn)在好過?”宋瀚握住白姨娘的手指揉搓著。
“將軍,妾有什么要緊的。”白姨娘垂下眸子,依偎著宋瀚,“再說,有將軍護著,妾不怕!”
聽著白姨娘嬌柔的聲音,宋瀚整個人都快要化了。
“你放心,不管二房有沒有主母,在爺?shù)男睦铮愣际亲钜o的。”宋瀚將白姨娘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。
“妾相信二爺。”白姨娘稍離遠了些,“郡主的身子也大好了,現(xiàn)在去提親,三個月后進門也來及,中秋家宴上家里又是圓圓滿滿的。”
畢竟雙方都不是頭婚,許多事情可以從快從簡。
“也只有你,全心全意為著我著想。”宋瀚心里一陣激蕩。
兩人說了會兒話,宋瀚才起身去找秦氏和永平侯。
看著宋瀚的背影,白姨娘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姨娘,奴婢瞧著將軍,有些迫不及待呢。”丫鬟紫煙撇了撇嘴。
“你還真當他能為了我不娶正室呢?”白姨娘冷笑了一聲,整個屋子似乎都冷了下來。
“若不是咱們的人給景安郡主下了藥……”紫煙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白姨娘打斷,“你再如此多嘴,我身邊便留不得你了。”
“是,奴婢知道錯了。”紫煙立即跪下來請罪。
白姨娘卻沒有叫起,只是去榻上側(cè)身躺著了,直到一個時辰后醒來,才讓紫煙起身。
宋瀚娶景安郡主的事情秦氏自然不會反對,永平侯也沒有多話,他再討一個宋老夫人的示下便成。
“你既要娶她,就得想好。”宋老夫人肅著臉看向宋瀚,“景安郡主的脾氣從小就不好,她除了一個郡主的出身,可未必是個好妻子。”
“祖母,孫兒和景安郡主相識多年,對于她的性子自是知曉。”宋瀚恭敬地回道。
這話的意思就是,他鐵了心想要娶景安郡主,他能忍受。
宋老夫人暗自搖頭,但宋瀚只是她的孫兒,且他的兒子都快要娶媳婦了,她這個當祖母的還能說什么呢。
“你爹娘都同意了,便辦吧!”宋老夫人點了點頭,“家里也確實需要喜事來熱鬧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