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,宋澈已被永平侯狠狠地懲罰過,這會兒躺在床上,都未必能扛過去。
若能使昭德帝略平息些微的怒氣,看在永平侯府世代忠良的份上,能不要連累旁人。
果然,昭德帝大怒,傳永平侯進宮怒斥了一個時辰。
“朕把皇妹嫁到你家,你兒子就是這么對她的?簡直不把皇家看在眼里……”
不論昭德帝說什么,永平侯都只是跪在那里低頭認錯。
直到昭德帝罵累了,才讓永平侯滾,他才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。
出門的那一刻,腳一軟,差點兒摔了出去。
看到永平侯這個樣子,昭德帝氣不打一處來,看向一旁的大太監:“蘇德元,他是不是故意的?他哪里就老成這樣了,分明就是故意做給朕看的。”
蘇德元一聲暗嘆,祖宗,你就不能把我當成一個物件兒嗎?
但昭德帝既然已經開口問了,蘇德元哪怕是個鋸嘴的葫蘆,也得長出嘴來。
“皇上,永平侯也老了……唉!”蘇德元一聲長嘆。
老了么?昭德帝再一次看向永平侯離開的方向,人影兒都沒了。
這不跑得挺快的么。
咬咬牙,昭德帝怒道:“傳旨……”
寧平長公主和宋澈和離的圣旨很快就下到了永平侯府,同時來的,還有讓宋澈娶尤成蘭的圣旨。
永平侯接過圣旨,愣怔了半晌。
宣旨太監離開后,秦氏死死地盯著永平侯手里的圣旨,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。
讓永平長公主跟宋澈和離也就罷了,假以時日,只要哄得寧平長公主氣消了,他還可以入朝為官。
可,怎會給宋澈和尤成蘭賜婚。
尤成蘭現在可是官妓,賜了婚,往后……秦氏不由得捂上了胸口。
娶官妓為正妻,宋澈不要說入朝為官,恐怕都沒有人與他來往,誰能瞧得起他。
“不成,侯爺您快進宮求求皇上吧?!鼻厥献ブ榔胶畹男渥拥馈?/p>
“胡說!”永平侯推開秦氏,“求皇上,然后追究老三私自將尤成蘭接出來養作外室的事?你知道這是什么罪,這是欺君大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