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爺,大夫瞧過了的,說是得慢慢調養。”凝香看著秦氏的樣子,心里不由得很是感慨。
但又有什么辦法呢?侯夫人現在是碰都不能碰,更別提幫她梳頭了。
“三爺,要不咱們明日再來吧。”尤成蘭躲在宋澈的身后,拉著他的袖子道。
宋澈看到秦氏的樣子也有些害怕。
“娘,那我明日再來看您,您好生歇著!”宋澈一邊說,一邊往身后躲。
秦氏看到宋澈的樣子,心里一片悲涼,這就是自己的兒子。
“你不是我最疼愛的兒子,你不是說你過來侍疾的嗎?這會兒又要走?”秦氏看著宋澈的身影,一會兒清楚,一會兒模糊。
“可是娘,您這……我也,也侍候不了啊!”宋澈戰戰兢兢地說道,然后又示意凝香,“你好好照顧娘,我們明日再來。”
說完,便領著尤成蘭逃命似地離開了。
秦氏看著宋澈和尤成蘭的背影,身子一松,又倒進了凝香的懷里。
“夫人……”凝香都不由得哭了,不用秦氏吩咐,便喊道,“快去請鄉君!”
“不用請了!”沈棠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。
同時進來的,還有衛氏。
“鄉君,求您救救夫人。”凝香沒辦法動,只能朝沈棠花低了低頭。
秦氏微微睜開眼,看到沈棠花,眼底終于露出一絲亮光。
這一夜,沈棠花和衛氏一直守在床邊,直到天亮才離開。
秦氏的頭終于不痛了,她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,這一折騰,幾乎耗盡了她的心神。
“夫人,您終于好了。”瑞香端著銅盆走了進來。
“凝香呢?”秦氏看著瑞香。
“回夫人,凝香守了您一夜,這會兒歇著去了。”瑞香小心翼翼地回。
“其他人呢?滿侯府,只有衛氏和沈棠花了么?”秦氏突然吼了起來,聲音都劈了。
沈棠花從來就不是肯吃虧的人,她們母女倆守了一夜,外面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。
“夫人,您仔細頭又痛起來。”瑞香趕緊上前扶著秦氏,“您若是想見主子們,奴婢就讓人去請,可好?”
自己病了,去請才來?秦氏不禁笑了,眼淚也跟著一起淌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