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您怎地又病了呢?”沈棠花自顧自地坐到秦氏身邊嘆了口氣,“大夫都說了,您得寬心些!”
秦氏閉上了眼睛,她也想寬心,寬心得了嗎?
“你一個晚輩,怎能……”秦氏的話沒說完,沈棠花又道,“也是,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,又如何寬得了心?祖母,二叔這一次確實過分了些。”
“你……你二叔,豈是你能說的……”秦氏硬著頭皮斥責了沈棠花一句。
“祖母教訓得是,孫女光心疼祖母去了。”沈棠花認真地看了秦氏一眼,“瑞香,祖母精神瞧著比昨日好些了,這大夫的醫術想必是極好的。”
這話,瑞香都不知道怎么接。
昨日,這大姑娘也沒過來瞧過啊,如何知道侯夫人比昨日精神好些。
“棠花,我,我頭疼……”秦氏朝沈棠花伸出手來。
沈棠花看著秦氏的手,卻并沒有握住。
“瑞香,祖母頭疼呢,大夫不是在府里住著的嗎?快把大夫叫進來給祖母診脈。”沈棠花說道。
“是!”瑞香應了,但看著懷里的秦氏,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
“祖母又不是個孩子,你老是這么抱著也不是回事。”沈棠花朝瑞香使了個眼色,“放下吧。”
瑞香也沒辦法,只能聽沈棠花的。
待瑞香離開后,沈棠花朝秦氏湊近了些,小聲道:“祖母,有個好消息,孫女得告訴你。”
秦氏翻眼看著沈棠花,沒開口,但眼神卻格外狠戾。
“小李大夫在我手里,他都招了。”沈棠花朝秦氏笑了笑,“您說若是傳出您謀害婆母的事……”
沈棠花的話還沒說完,秦氏的目光便犀利起來。
察覺到自己對沈棠花沒有絲毫辦法,秦氏的眼里又滿是乞求。
“棠花,那小李大夫是……是污蔑祖母的,祖母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。”秦氏輕聲辯解道。
“祖母,在棠花面前還是說真話的好,否則我把他交給衙門,您說這事兒……唉,上回三哥在衙門還留了底呢。”
沈棠花嘆了口氣,“您說人家會不會說,上梁不正下梁歪啊?”
“你,你居然敢這么說我,你這個不孝的。”秦氏終于被沈棠花氣到了。
“祖母,我為什么不敢說?而且,我為什么要對你孝啊?”沈棠花湊近秦氏耳邊輕聲道,“是我救了您兒子,才成為侯府養女的,并不是侯府看我可憐,收養的我。況且,是大房養了我,你們二房欠我的還沒還呢。”
沈棠花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一直帶著笑。
“你,你竟跟我這樣說話?”秦氏坐在侯夫人的位子上多年,從來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。
“我是看在大房的面子上,才叫您一聲祖母,您可別真的把自己當成老祖宗。”沈棠花盯著秦氏,“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,別想用祖母兩個字來壓我。”
秦氏死死地盯著沈棠花,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拿她沒辦法。
“你翅膀硬了,就不認宋家了?”秦氏瞪著沈棠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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