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瞧著稍微機靈點的男人連忙用力搖頭,額頭冷汗直冒。
他們這會兒總算想起來了,這哪是什么侯府嬌滴滴的侯府大小姐,這不是當年在城東一帶讓人不敢輕易招惹,力大無窮的小霸王嗎。
幾人慌忙作了一揖,扭頭就走,她當年要飯的時候就拿她沒辦法,更何況現在還是侯府千金。
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見到這情形,哪還有不明白的,這姑娘年紀雖小,卻絕不是個能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這熱鬧,怕是不好看也不好摻和了,眾人互相使著眼色,漸漸散去了不少。
留下來的,只剩當初真正與沈棠花互相幫襯著熬過苦日子的幾個人。
一位只剩一只手的婦人上前幾步,眼淚汪汪地看著她,聲音哽咽:“花花,我還以為,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……”
“王嬸子,”沈棠花眼神瞬間柔和下來,上前扶住她,“我早就想來看看您,只是府里事多,一直不得空。”
這位王嬸子雖身有殘疾,卻極要強,家里能勉強糊口就絕不出去乞討,實在沒辦法了才出來討一口吃的。
原主有一回病得厲害,高燒不退,又沒錢買藥,是王嬸子守了她整整一夜,悉心照料才退了燒。
對原主好的人,沈棠花都一一記在心里。
不遠處還站著李柱和李靈兒兄妹倆,以及王嬸子的男人,原主一直叫他劉叔。
鄭婆子則眼神復雜地看著沈棠花,嘴唇囁嚅了幾下,似乎想說什么,卻又不知如何開口。
直到沈棠花朝她那邊看了一眼,鄭婆子才仿佛得了勇氣,上前幾步,低聲道:“花花……以往是我不對,是老婆子我眼皮子淺……我不求你給我銀子,只求你……別記恨我就成。”
她自己做過什么,心里比誰都清楚。
“鄭婆婆,不管怎么說,那些年寒冬臘月里,你也給過我半個饅頭,讓我沒餓死。”沈棠花語氣平靜,說的卻是實在話。
鄭婆子那半個冷硬的饅頭,確實在關鍵時刻救了原主的命。
或許正因為這份救命之恩,即便后來鄭婆子偶爾占些小便宜,搶些吃食,原主也沒計較,大多時候睜只眼閉只眼。
在她單純的想法里,救命之恩大于天,總是難還的。
沈棠花又陪著王嬸子走到劉叔面前,簡單聊了幾句家常。
“劉叔,你們家黑皮哥呢?今日沒見著他。”沈棠花四下看了看問道。
“哎!托柱子的福,幫他找了份工,在碼頭幫著搬貨呢,今日正好當值。”劉叔連忙回道,臉上一直帶著笑,像是看自家閨女似地看著沈棠花。
“那是好事,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沈棠花點點頭,心里卻大致有了些想法。
他們都是赤誠之人,只是在這年月,想要從底層爬起來比登天都難。
自己雖然現在也不那么太平,但幫他們一把的能力,還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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