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晚一聽這話,臉色微變。
“回郡主的話,我們正和二妹妹說笑呢,夸她這幾日格外精神煥發。”沈棠花說著,笑看了林云晚一眼。
林云晚聽到這一句松了一氣,好歹沈棠花這次沒有胡說八道。
只是這口氣還沒徹底落下來,便又聽到沈棠花說:“但二妹妹卻說并沒有,反倒怪我胡編呢。”
“哦,真有此事?”景安郡主似笑非笑地看向林云晚。
林云晚知道,自己又被沈棠花坑了,自己這回怎么說都會得罪一個人。
說高興,得罪宋楹。
說不高興,得罪了景安郡主。
“回郡主的話。”林云晚趕緊起身道,“郡主進門,我自是歡喜的。”
“那看來我聽錯了。”沈棠花笑著用帕子捂了捂嘴,分明只是嘴認心不認。
林云晚雖想反駁,可深知沈棠花的嘴從未饒過人。
今日在沈棠花面前做低俯小又如何,但若是不慎得罪了景安郡主,回頭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功夫來彌補。
權衡之下,林云晚只能強壓下了這口氣。
那邊,茶水已經端了上來,景安郡主正要敬茶,卻有小丫鬟匆匆進來,說寧平長公主和三爺到了。
眾人愣了一瞬,又趕緊起身相迎。
沈棠花注意到,景安郡主的臉色也冷了幾分。
哪個新嫁娘愿意自己的風頭被別人占去,可寧平長公主是君,在座的都是臣,這君臣之別可是天塹。
宋老夫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問秦氏:“公主不是說不來的?”
秦氏同樣輕聲回:“母親,昨兒確實是說公主身子不適,今日就不過來了,許是晨起又大好了。”
宋老夫人點了點頭,若真是身子強健,倒是好事。
一行人剛行至廊下,便見寧平長公主和宋澈一起走了進來。
“參見公主!”眾人齊齊躬身行禮。
“平身吧!”寧平長公主神色淡淡地抬了抬手。
宋老夫人和秦視對視一下,瞬間察覺出有事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