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秦氏有些絕望,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啊,但絕望中又帶著希望。
既然越來越輕了,有沒有可能,最后就徹底好了呢?
“快請大姑娘進來。”秦氏忙道。
沈棠花今日穿得格外素凈,湖藍色的衣裙清清爽爽,看得秦氏的心境都明朗開闊了幾分。
但一看到沈棠花頭上的玉釵,腦子里又是一陣煩躁。
衛氏這個人,對銀錢看得越來越重了,旁敲側擊地找她三次,只會給一次,而且與期望的也要少許多。
“棠花來了?快過來。”秦氏擠出一絲兒笑來,“過來找祖母,可是有事?”
“祖母,孫女聽到了一些謠言,擔心祖母,便過來陪陪您。”沈棠花自顧自地坐到了秦氏身邊。
秦氏皺了皺眉,卻沒有阻止。
“你聽到什么謠言了?”秦氏已經猜到一二了,但還是想知道從沈棠花嘴里說出來的,會是怎樣。
“這……”沈棠花遲疑了一下,還是回道,“她們說是祖母害得二嬸的孩子沒了……您別生氣,孫女已經狠狠地教訓她們了,您怎么會害二嬸的孩子呢,那不也是您的孫兒嘛。”
這一刻,秦氏看著沈棠花,態度不由得又緩和了幾分。
“還是你懂事。”秦氏說著揉了揉太陽穴,沈棠花立即走到了她身后。
“不過祖母,怎地瑞香姐姐臉色如此難看?”沈棠花一邊給秦氏揉著肩和額頭,一邊輕聲道,“孫女聽說出事的時候瑞香姐姐也在,那些人居然說和瑞香姐姐有關,要這么說的話,二嬸屋里的人那可都得有干系。”
沈棠花的話讓秦氏不由得心神一凜,確實在理。
如果罰了瑞香,豈不等于說,景安落胎的事和自己也有干系?
不行,自己一個婆婆,她做錯了事,難不成還不能過去提點幾句了。
“咦,祖母,您不會是罰了瑞香姐姐吧?”沈棠花又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怎會,她把我最喜歡的茶杯摔了,也沒罰她,自己就嚇成了這樣子。”秦氏瞟了瑞香一眼,“起來吧,也不值什么。”
罰了瑞香,就等于自己叫她過去傳話是錯的,所以瑞香沒有任何過錯。
“多謝夫人,多謝大姑娘。”瑞香趕緊磕頭,只覺得撿回一條命。
這條命,是大姑娘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