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認了?”沈棠花抬眼,目光投向秦氏。
“都是我的不是,我方才回想此事,許是我不留神……”林云晚聲音微顫。
“棠花,既然你二妹認了錯,你就幫幫她吧。”秦氏嘆了口氣,又看向面如死灰的林云晚,“侯爺本已擇定吉日,為你們姐妹上族譜……”
林云晚身子一晃——難道永平侯府要反悔?!
““按規矩,本該罰你跪祠堂。然你族譜未上,祖宗未必認你。”秦氏沉吟片刻,“你大姐替你解了毒后,便在自己院里禁足半月,靜思己過。”
禁足……林云晚心中更是苦澀,她寧愿去跪祠堂,至少那意味著侯府承認了她的身份。
衛氏朝沈棠花點了點頭,于是沈棠花走到林云晚身邊,又在她身上各種摸了摸。
“娘,她這樣……怎么像是在跳大神的。”宋楹湊到吳氏耳邊,小聲嘀咕。
“日后離她遠些!”吳氏叮囑宋楹。
“知道了娘。”宋楹雖這樣回,但心里卻并不以為然。
自己堂堂侯府嫡女,應該是沈棠花避著自己才是。
吳氏的目光卻落在了沈棠花身上,這死丫頭簡直比那憐香墨還要邪性,留她在家里,遲早是個禍害。
看來,還是得在她入族譜前,設法將她趕出去……最好的法子,莫過于讓她在書院里闖下大禍。
如此,既全了侯府名聲,堵了悠悠眾口,侯爺和將軍也無話可說。
況且她入府時日尚短,也牽連不到楹兒她們的前程……
想到此處,吳氏抬頭,看著秦氏:“母親,明日她們便要入白云書院。這禁足……可否改作罰抄經文?也免得耽擱了功課。”
秦氏有些意外吳氏竟為林云晚說話,但想到宋瀚,還是應允了:“也好。便抄寫《心經》百遍吧。”
百遍?!林云晚覺得自己的手指真的要脹了。
可比起被關在院子里,去不成書院,這已是萬幸。
正說著,榮安堂來人,說老夫人請侯夫人和幾位姑娘都過去一趟,季家的表公子方才來過,有事相告。
季家的表公子?季淮淵?宋楹心頭一喜。
季淮淵的母親是宋老夫人的姨侄孫女,他可是京都世家子弟中拔尖的人物,她早存了心思,若攀不上皇子,季淮淵便是上上之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