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慌忙整衣理鬢,簇擁著吳淑妃到殿外相迎。
寧平長公主翻了個白眼,懶懶地起身,卻對沈棠花道:“跟著本宮。”
沈棠花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,聽到這一句,趕緊跟了上去。
這會兒,想獨善其身已經不可能了,那只能是有大腿抱,就立即抱。
更何況,這大腿還是金的。
錯過這個腿,未必能找到更好的腿。
昭德帝看到寧平公主,眉心便是一蹙,果然,又吵起來了!
“寧平,你怎在此處?”昭德帝語氣頗顯無奈。
“皇兄!”寧平公主上前挽住昭德帝手臂,“既進了宮,淑妃姐姐生辰我若不來賀一賀,豈不平白擔個失禮之名!”
寧平長公主語帶嬌嗔,吳淑妃撇了撇嘴,卻又無可奈何。
寧平是先帝與先后幼女,她兩歲的時候帝后便先后離世,可以說是被昭德帝一手帶大的,兩人名為兄妹,情同父女。
此刻,吳淑妃相信,自己若敢此時置喙,恐連這‘淑’字封號都難保。
來給淑妃賀生辰?昭德帝表示那么不可信呢。
況且,看吳淑妃這神色,恐怕是竭盡全力,才忍住沒告狀。
昭德帝暗忖,一會兒還是盡快走人,否則這枕頭風太大,怕是要被吹得頭風發作。
“皇上,此處日頭大,不如先進去再細說?”吳淑妃輕聲細語地說道。
“嗯!”
昭德帝點了點頭,又警告性地瞥了寧平長公主一眼,要找麻煩也別選在人家生辰這一日。
打狗尚需看主人……咦,她身邊的這個小姑娘,怎生瞧著有幾分眼熟?
寧平長公主見昭德帝的神情,想著皇兄怕是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了,否則也不會貿然過來,于是輕推沈棠花一把。
“皇兄,這是駙馬的侄女,才第一次進宮便被淑妃罰跪,也不知是為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”寧平長公主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臣女見過皇上。”沈棠花忙不迭地朝昭德帝跪了下來。
這個時候,骨氣什么的,遠不及性命要緊。
駙馬的侄女?昭德帝略一思量,并無印象,且壓根兒就不知宋駙馬有幾個侄女。
“嗯,倒有幾分像駙馬。”昭德帝隨口說道。